夜惊堂对付左贤王,上交了金鳞图,算是立了大功,郑坤也为此保住了一条命,转到刑狱,判了三年上交违法所得,也算是从轻发落了。

    张耗子见夜惊堂不杀他,如释重负之下,整个人都差点软了,连忙爬起来接住缰绳:

    “唉,说来话长。自从郑老大被抓……不对,应该是伏法后,下面兄弟日子就不好过了,小的本想撂挑子自立门户,结果新寨主不答应,然后就到这儿来了……”

    夜惊堂抬眼看了下客栈的幡子,发现挂的只是洪山帮的旗子,看不出属于十八寨的哪一支,便询问道:

    “望河垭现在谁管事?”

    张耗子毕恭毕敬道:

    “郑老大走后,望河垭被五坡岭接手了,当前的老大是……”

    “母夜叉邹蛮子?”

    张耗子听见有人竟敢直呼寨主外号,惊的是脖子一缩,连忙抬手制止。不过发现面前的夜大阎王,同样是脸色微变,他眼神又化为意外:

    “就爷这江湖地位,也怕我家寨主?”

    “呃……邹寨主的名号,在梁州能止小儿夜啼,谁不忌惮三分。”

    夜惊堂并未过多解释,岔开话题询问:

    “你近两天,可见到一支三十多人的车队从望河垭折返?护卫都是高手,带着三辆马车。”

    张耗子仔细回想:“半个多月前过去的,目前还没回来,不过今天回来的镖师,说在路上遇见过这么个车队,最迟明早应该就到了。”

    夜惊堂估计队伍离望河垭也不远,当下便让鸟鸟先飞过去寻找确定位置,他则带着华青芷走进了客栈大门。

    华青芷腿脚不便,走到比较慢,上楼梯的时候还得扶着夜惊堂胳膊,待走到楼上后,才好奇询问:

    “那个邹寨主是什么来头?夜公子听到名头直接‘花容失色’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夜惊堂稍微有点尴尬,想想还是解释道:

    “我十三四岁的时候,第一次跟着义父走镖,在戈壁滩上遇到了一队人,其中领头的就是邹大寨主。当时我还小,见一个女人家胳膊比我腿都粗,还拿两把霜花板斧,就好奇多看了两眼。

    “结果不曾想,直接看出事儿了,对方二话不说,就甩给我义父五十两银子,想把我买了,我义父不卖,就准备直接强抢民男,好在我跑得快不然……”

    华青芷看着夜惊堂心有余悸的样子,有些好笑:

    “夜公子还有过这等遭遇?”

    “我自幼长得唇红齿白,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打我主意的人可太多了,自从十二三岁开始,就有人登门说媒……”

    华青芷对这话倒是不怀疑,毕竟就夜惊堂这相貌,走哪儿都能吃上软饭,她想了想询问道:

    “那为何公子的红颜知己,没有梁州本地人?”

    “这个吗……梁州好看的小姐,都住在郡城里,我这边城野小子,根本见不着。能见到的姑娘,都……嗯……”

    华青芷余光看向正在客栈大堂里喝酒划拳的泼辣妇人,以及大胳膊比她腰还粗的女汉子,算是明白了缘由,当下又道:

    “没想到夜公子也以貌取人。如果看上夜公子的女英雄,长得肤白貌美身段婀娜,就和薛白锦一样,夜公子是不是就不跑了?”

    夜惊堂觉得这完全是废话,他当时十三四岁,正是青春期躁动的时候,忽然遇到冰坨坨那样又大又白,还冷艳无双的丰腴大姐姐,要拉他回家做相公,他能逃跑怕是脑子有毛病。

    不过直接点头,未免像个色胚,夜惊堂对此只是道:

    “我当时还小,哪里懂这些,走进屋吧。”

    华青芷若有若无哼了声,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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