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青芷见冰坨子开始耍赖了,轻轻叹了口气,手儿撑着侧脸:

    “薛女侠,你也不想前天晚上的事儿,被凝儿姐、云璃、女帝、女王爷……”

    啪~

    薛白锦闻声柳眉倒竖,望着不可理喻的死丫头:

    “华青芷,你别太过分。”

    华青芷有恃无恐:“是你先过分,跑到我屋里把我点晕,然后当面睡我相公,现在恼火我过分?好言相劝你不听,我还能如何?

    “你有本事就自己坦白,不然这事儿我吃你一辈子。”

    薛白锦深深吸了口气,导致衣襟鼓鼓:

    “你别不知天高地厚,我真嫁给了夜惊堂,你往后便只能住耳房,一辈子给我端茶倒水。”

    华青芷微微耸肩:“女帝自然会给我做主,你要是能把女帝都压下去,那我这辈子给你端茶倒水,叫你一声薛姐姐,也是应该的。”

    薛白锦宅斗哪里是华青芷的对手,被远交近攻拿捏的死死的,想不被拿捏把柄,只能自己坦白,大大方方承认是夜惊堂的女人。

    但薛白锦怎么可能承认,斟酌良久后,只能让步道:

    “我对夜惊堂确实没意思,你既然求我帮他练功,我便再帮他一段时间,等他安稳后就会离开。你以后也必须守口如瓶,不能把此事透漏给任何人,若是言而无信,我自有办法收拾你。”

    华青芷见白锦妹妹妥协了,满意颔首:

    “这才对吗。只要你继续帮夜公子,我自然帮你保守秘密。”

    薛白锦抬手道:“你可以出去了。”

    华青芷也没久留,柔柔起身:

    “行,你先洗个澡,在屋里等着,我忙完了,便会让夜公子过来找你。”

    “……”

    薛白锦眼角轻轻抽了下,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轻抿,直到这死丫头出了门……

    ——

    银月当空,城内一条美食街上。

    “喝~!”

    “好酒量……”

    ……

    擂鼓台是南来北往的交通枢纽,城内江湖人占了七成,而美食街也市井气十足,直接是凉棚配上路边摊,酒虽然算不得好,但气氛十足。

    夜惊堂在路边摊的小板凳上就坐,面前摆着毛豆花生烤腰子等物,三坛擂鼓台特产的黄酒,已经空了两坛,脸颊上也多了几分酒意,正说着:

    “记得第一次喝酒,是八岁的时候,我义父嗜酒,每顿都得喝一壶,当时我闻着香,便想尝尝,结果一口下去,弄得我到现在都对酒这东西兴趣不大……”

    折云璃坐在对面,灵气十足的脸颊红扑扑,眼神都有点飘了,不过兴致依旧很高,询问道:

    “为什么?”

    “我义父节俭,喝的都是一文钱一壶的糟酒,你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喝了。那味道又辣又冲,除开劲儿大,根本没半点滋味可言……”

    折云璃眨了眨眼睛,有点好奇:

    “不应该呀,红河镖局规模不小,下面十几个镖师,就算在梁州那地方,东家应该也能吃喝不愁了。”

    夜惊堂摇头一叹:“我以前也以为义父舍不得喝好酒,后来才发现,是真没钱,养个习武苗子,就是养了个吞金兽。

    “我六岁开始高强度锻炼打底子,事后如果不泡药浴温养,肯定留暗伤或者影响身体发育。江湖上最普通的药浴,一瓶药都得几钱银子,义父出身红花楼,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洗一次澡估摸得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听起来不多,但我七天泡一次,从六岁泡到十二岁,光药浴估摸都花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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