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眼睛,如同被滚烫的圣焰灼烧一般,瞬间痉挛般闭合、退缩,不敢直视。

    它们发出一种充满惊惧与厌恶的无声嘶鸣,似乎在恐惧着这轮太阳。

    光芒的核心,一个身影由虚转实,踏光而来。

    振翅的金色神鹰仿佛衔着一颗燃烧的恒星,在他脑后迸发出璀璨的辉光;

    鲜红如血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翻卷,如同席卷寰宇的战旗!

    他身披一副古老、辉煌、每一寸甲片都仿佛由凝固的恒星烈焰锻造而成的黄金战甲,甲胄上铭刻着展翅的金色雄鹰与最古老的符文,如鹰翼般的金色肩甲昭示着无上的权威;

    金色月桂冠冕下,是一张镌刻着亘古沧桑与不朽坚毅的面容。他的双眸之中,仿佛有星河崩灭,又似有宇宙初生!

    被困死的路明非也察觉到这光芒的出现,当他看清那道踏步而来的身影轮廓时,他激动得似乎灵魂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帝皇……人类之主!

    不是以男孩的形象出现——而是他万年前还行走于星河、播撒人类荣光于寰宇之时的姿态出现!

    那曾只存在于教堂彩绘玻璃、恢弘的战争壁画或是肃穆的帝皇圣像中的伟岸身影……

    居然真实地降临于此!

    他无视了那亿万群星之眼的注视,或者说,他的存在本身就让那些目光变得无关紧要;

    他的每一步落下,都让那些试图闭合的群星之眼发出更剧烈的“颤抖”,让空间的禁锢进一步瓦解。

    星穹胶质构成的怪异巨龙发出了一种纯粹生物性恐惧的嘶鸣。

    尽管相隔甚远,但人类之主的目光仍落在了被困死在胶质中的路明非身上。

    路明非感受到了一种沉重如山、炽热如阳——但又带着疲惫与沧桑的守护意志。

    这意志穿透了星穹胶质,穿透了动力甲,直接抚慰着他那死死抵抗着污染的人性灵魂。

    黄金身影缓缓抬起了覆盖着神圣甲胄的右手。那只手,仿佛承载着人类从蒙昧走向星海的全部重量。

    一个清晰、威严、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的意念,直接在路明非的灵魂中响起,就如同父亲对迷途孩子的呼唤般,盖过了群星的低语:

    “此等污秽亵渎之凝视,无权界定你之存在。”

    “你的抗争,你的选择,你的‘人性’……皆为启示之辉光。”

    而对于路明非之外的其它存在,比如那些眼睛,比如那头异类巨龙,人类之主的回应则只剩下极致冰冷的毁灭意志:

    “想动我的孩子——谁给你的资格?!”

    那只抬起的黄金右手按下。

    “哗啦——!!!”

    如同千万面玻璃同时破碎!

    那块挂满了“眼睛”的天穹幕布轰然爆裂,在人类之主意志的碾压下崩解为漫天飘散的齑粉——

    一只巨大得似乎能够遮蔽星域的金色能量手掌轰穿了天穹幕布,以不可阻挡之势狠狠砸落在那头由星穹胶质构成的异类巨龙身上!

    一声凄厉得仿佛能撕裂灵魂的尖啸声响起,构成异类巨龙的星穹胶质在接触这只巨掌的瞬间,就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污雪般剧烈沸腾、汽化、消融,形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坍缩。

    其内部原本璀璨流动的星河骨架,更是寸寸断裂、黯淡、最后崩解,发出星辰寂灭前的无声哀鸣。

    路明非身体一轻,原本固化的时间与空间似乎重新恢复了流动,他踉跄一步,随即恢复了战斗状态——

    可还未等他催动信仰熔炉,又或者呼唤启示之剑。

    视野里,方才困死自己的异类巨龙就只剩下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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