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华眼皮动了下，然后眼睛张了开来。
视线有几秒的失焦后，才渐渐落在狄征的身上。
这时的魏风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是嘴角微微扬起，浮现笑容。
接着眼神一动，想说什么。
狄征握住他的手，点着头：“你放心，那头赤兽已经死了。”
“学院安全了。”
“老师和学生们都很安全。”
“他们没有受伤。”
魏风华嘴角又轻轻扯动了下。
狄征又道：“我知道。”
“我会督促罗阎，我不会让他给你丢脸的。”
“你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失去的夺回来。”
“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生活在大地上。”
“总有一天，孩子们会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冬雪的冰寒。”
魏风华这才微微张口。
似是放下心来。
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广陵地城的上空，渐渐地，他仿佛看到那里有一片光芒亮了起来。
就像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来了。
然后在光芒中，他好像闻到了烟草的味道。
接着看到一个男人在光芒里走了出来。
朝自己走来。
那个男人穿着工人的制服，伸出长着老茧的手，微笑着看着魏风华。
魏风华握住这只粗糙，但温暖的大手。
然后笑了起来。
“爸，我没给你丢脸吧？”
“当然没有。”
“你是我的骄傲。”
“从来如是。”
那个男人自豪地说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