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满六,你是不是觉得往后只要能做些事情,就能让自己心安了?”杨掌柜的一连三问,每一句话都充斥进了少年的内心之中。
正如这三问所讲的,林满六重返荷花湾为的就是了解情况,进而去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
而这一切动机的源头,都还是那四个字
“心安理得”。短衫少年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他行动的初衷,终究是为了自己心安,而不是为了已然身死的董老二。
他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的董老二的心思。是为了替他争取时间,替他掩去行踪...可就算如此,他也要冒着不可预料的风险,再次返回荷花湾。
去为了他自己的心安,而将董老二的期望全数抛下。林满六解下了腰间水囊,看向那处屋舍所在,将水囊之中的清水缓缓洒在后院泥地上。
杨掌柜的讥讽言语再次响起:“装模作样...当真虚伪!我真是替青叔感到失望,他就是错看了你这小杂种!”短衫少年重新看向了杨掌柜时,面色显得尤为沉重,似是先前讥讽之声根本没有入耳。
林满六先是拱手行礼,而后出声道:“可否向杨掌柜请教...那些人的样貌和去向所在...”杨掌柜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继续言语道:“你还想去杀炎阳官兵?当真以为会了些功夫,就觉得自个是那过江龙了?”短衫少年沉声道:“杀人该偿命,小子往后定会讨还...”杨掌柜顿了顿,面色阴沉起来。
“那几人应不是驻扎剑南的兵卒,看其甲胄模样跟前些时日从蓉城南下的相像...”
“小子先行谢过杨掌柜...”
“你想如何做...随你!要是被那些擒住了,或是就地杀了...正好下去给董老二赔罪!”
“小子先...”
“你个小杂种还不快滚!给我滚!”林满六的话语再次被杨掌柜打断,面对这位驿站掌柜的嘶吼声响,短衫少年只得牵着马走出了后院。
看不见了少年踪影后,杨掌柜整个人开始大口喘息了起来。他先是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接着才重新站直身子,一如林满六方才的模样看向了那处屋舍。
“你小子,运气也忒背了些,也就人缘还行...”
“让他娘的老子送你这个小子,还得重新去找个任劳任怨打长工的...”
“要是头七那天驿站哪里脏了,可别怪老子去你坟头骂娘!”......牵马行出荷花湾的短衫少年,没有再看向身后一眼,也没有半点犹豫立即翻身上马。
林满六两侧肩上的伤痛看上去很渗人,却没有持续太久的痛楚,更没有那伤筋动骨的折磨。
如此一来,就影响不到他御马的速度,很快就重新返回了藏匿姜砚临的深山当中。
躲藏在山洞内的姜砚临,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朝洞口外看了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样貌狼狈的短衫少年。看着其两肩泛红渗血的模样,姜砚临赶忙迎了上来。
“柳大哥!可是路上遇到了那些官兵...可还好些...”林满六鼻息一声,拉拽起姜砚临的胳膊向山洞之中走去。
一直等到两人走至洞内昏暗之处,只剩下洞口方向留有细微光亮时,短衫少年这才停步。
姜砚临胆怯地出声问道:“柳大哥是怎么了嘛...”林满六严肃地看向了他,后者看着少年面庞因为被木屑划出的那些细微血痕。
此时在那细微光亮的映衬下,竟是显得有些吓人。姜砚临赶忙出声:“先前柳大哥不也告诫过了那人嘛,是他自己不听劝才会这样的,与我们无关...”短衫少年轻唤了一声,打断了姜砚临的辩解。
“砚临,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将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