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逃窜,直去西蕃雪山一带。

    在那里,还有一人可制住眼前的踏雪侯。

    但是如今的局面,却是他根本不敌萧保立分毫,就此引得士气萎靡,那结果更是可想而知。

    即便此刻与之拼命,根本没有逃向西蕃的可能。

    萧保立眼神鄙夷地从楚木黄身上扫过,随后就转身看向了那些分离而出的炎阳兵卒。

    他朗声说道:“燎原军的好儿郎们,今日再教你们一个道理!”

    “那些个修编史书的酒囊饭袋们,为何能够在纸笔之上,随性折辱古时将相王侯?”

    “因为他们躲藏在我们身后,若无我们这些人操戈挥刃,他们如何能够肆意畅言啊?”

    在他萧保立看来,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是靠着沙场上的战阵厮杀,才能够将之编撰完成的。

    踏雪侯的言语,感染着他身后每一个燎原军兵卒,这些话语在他们心间,就像是那断筋续骨的良药,足以让他们再显神勇之姿。

    而这些话语进入楚木黄的耳中,却变得寒冰彻骨,让其心如死灰。

    今日不论是他,还是余下的那些炎阳将士,都走不了了...

    其中有几人反应快些,正准备山道位置逃窜,可刚要拨转马头,他们的身躯就已摔倒在地。

    无一例外,在其胸前、后背之处,都插上了四五只羽箭。

    出手之人,自然是那些陷入狂热的燎原军兵卒了。

    此刻的他们,皆是热血沸腾。

    正当萧保立准备下令之时,从那山道之处行来一袭身影。

    也是一身甲胄披挂在身,但却显得破旧不堪...

    那人的下摆,早已因为磨损看不清了模样,身上的肩甲更是不知所踪。

    这一副蓬头垢面的扮相,要是没有身上的甲胄,恐怕给常人见着了,都要喊上一声,哪里来的野乞丐!

    萧保立斜眼瞟去,对于其身上的甲胄样式,没来由地有几分熟悉之感。

    他正准备开口言语时,被那人抢了个先。

    “这多少年过去了...窝里横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嘛?”

    观其言语时的步伐和神态,似是体内走气混乱不堪,似有走火入魔的症状。

    萧保立忽然想起了一人,立刻伸手一探握向了身侧大梦。

    结果那人更快,原本距离对峙中心还有二十余步,可在萧保立握剑之时,就已然闪至他的身前。

    踏雪侯刚要握剑横扫,可身处面前的那人已是一拳递出!

    顿时,拳势席卷而来,直冲萧保立右肩方向。

    咔!!

    仅仅只是一拳,就将踏雪侯的肩甲打得碎裂开来。

    “侯爷这些年来,怎么没有半分长进啊?”

    萧保立一剑斩出,随后整个人身形立即后掠而去,与眼前之人拉开了距离。

    此人的来历,他已然明了。

    却邪八将之首,“笑尘”——云亦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