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能猜个大概了。

    他呼喊出声:“来者,莫非就是那褚戌将军啊!”

    甲胄男子双眼略微向上抬了抬,将目光看向了李延鹤。

    “你便是那蓉城守将——李延鹤?又或者要褚某称一声...令使大人?”

    两饶言语,向后撤去的管骁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相较于得知来者是那乌夜骑统帅,他更震惊于李延鹤的真正身份。

    起初,他本就对于手握日升令旗的李延鹤,心中留有一些猜疑。

    第一种可能,就是这一面日升旗是其幕后主谋相赠,用于危急时刻调集各地州城兵卒。

    第二种可能,才是褚戌口中喊的那一声,令使大人...

    这一称呼,并非炎阳军中的任何官职,但却是日升令旗的真正持有者,才会以此称呼。

    而此物,又偏偏只能皇权亲授,李延鹤不过是一个南地守将,他是如何与当今子有联系的?

    管骁心中的猜测,都在褚戌亲自喊出那一声令使大人后,全数破除开来。

    此刻的他也很清楚,现在绝不是与李延鹤询问事情原委的时候,必须带人尽快撤离簇才是重中之重!

    李延鹤一侧,已是握紧的手中双兵,盯视起了褚戌的一举一动。

    后者并未下达任何指令,依旧只是御马前行,一步步地朝向李延鹤走来。

    褚戌言语出声:“不过三刻,侵扰簇的叛军皆会毙命当场,李延鹤你以为如何?”

    李延鹤出声答道:“何必在此拖延时间,既然南门兵力已汇聚大道,为何不就此还击?莫不是褚将军行事求稳...觉得无法一网打尽就绝不出手?”

    褚戌言道:“今日能逼得我返回城内,被迫来此一叙,想来不论是你...还是那管骁都是聪明人,就不必行些激将的伎俩了...”

    还不等褚戌言语完,李延鹤就不再听他废话了,双脚踩踏马镫之后,手中尘无垢已是直刺向前。

    下一刻,他便要以这一枪迎面攻向褚戌!

    谁也没料到,后者竟是在两军阵前托大,根本没有抽出兵刃,单单抬起一只手甲,以此就要拦阻李延鹤的攻势。

    银亮长枪与其手甲相撞,枪尖从手甲外侧划过,激起无数的火星四溅。

    褚戌右臂手甲猛地向上一抬,居然将刺向身前的银亮长枪强行撑了起来。

    李延鹤见状,自然也不甘示弱,另一只手挥舞起了日升令旗,随后就要直接砸向褚戌面门!

    面对双兵的连环压制,褚戌依旧没有兵刃出鞘的想法,依旧以手甲还击李延鹤。

    铛——铛——

    就这样,两人拼着蛮劲,在永桥大道上换招了十数个来回,谁也没有占得上风。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延鹤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依旧是周围的环境变化,以及饶变化。

    在褚戌身后,那些乌夜骑的目光更加炙热了,而在他身后,还未撤走的南地轻骑眼中,多出了些许猜测、对比的神色。

    李延鹤心底猛地闪过一个答案,他整个人脸色也跟褚戌方才一般,开始趋于阴冷。

    褚戌的面容却是一改先前,他露出一副夸赞的笑容。

    “看来李令使,当真是个聪明人...不过现在想明白,是不是有些晚了?”

    李延鹤挥舞起手中枪兵,又一次将褚戌递来的长拳拦下,随后又是一枪递出,意图阻碍褚戌的行动。

    李延鹤提枪御马前冲,迫使褚戌与他阵前斗将。

    为的是,乌夜骑被阻于城内,方便管骁有更多的时间带人撤离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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