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还给当听,我会派人送你返回南疆,还有你爹娘也会一并送回去...”

    对于这一次进入皇城,他对林满六既是失望,又是期望。

    ......

    御书房内。

    此刻屋内,除了静坐桌案后方的姜砚临,还多出了那名去而复返的御前公公。

    姜砚临抬手将一枚四方小印捡起,与皇城内的寻常印章不同,这枚印章显得有些过于朴质,是由品质最为劣质的寿山石雕刻而出。

    石印之上,阳刻有“皇权天授”四字。

    这方有违礼制的印章,出现在了并非夏氏直系的姜砚临手中,有一种意料之外的合适。

    姜砚临将石印没入印泥后,紧接着便在身前书信页脚戳下。

    他将书信递给了御前公公,后者极为迅速地收入袖中,脸上表情显得谄媚无比。

    姜砚临好奇发问:“有此印...当真可以让那些乌夜骑听我调遣?”

    御前公公拱手行礼,表情显得神采奕奕。

    “回禀殿下,不论是皇帝陛下还是皇后娘娘,皆是以此印号令那支乌夜骑,往后他们就交由殿下调遣了...”

    姜砚临嗯了一声,又把原先被他用北尾狼毫砸过的书卷,从镇纸下方缓缓抽离出来。

    “再将这一纸调令送往兵部加盖印章,动作稍慢一些也无妨,最好是让那个死在大贞殿上的谁来着...”

    御前公公立刻接话出声:“兵部的张侍郎,张泉灵大人...”

    原兵部侍郎张泉灵,暗中勾结踏雪侯萧保立,主动请柬率领亲兵驰援金州,被他这个御前公公亲手斩杀在了大殿之上。

    但才不过数日,西京幽狱的最深处,就离奇地多出一位自毁面容的张泉灵。

    姜砚临点了点头,将书卷折叠好后,放在了御前公公的手中。

    “往后就全权交给公公了,夏桓还需再当些时日的无忧无用人...”

    御前公公接住调令之后,朝着桌案后的姜砚临一揖到底。

    “老奴必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说罢,御前公公转身朝着御书房出口位置行去。

    就在他即将跨出御书房时,姜砚临突然出声问道。

    “夏桓在宫中也待了些时日了,还未请教过公公名字,还请公公莫要怪罪...”

    御前公公停下脚步,抬手掩住半开的屋门,紧接着转身重新走回屋内。

    不等姜砚临作何反应,这位面对叶成竹也丝毫不惧的大太监,竟是朝桌案方向跪倒在地。

    “老奴贱名吕弓虽,昔年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会叫老奴一声...小吕子,殿下若不嫌弃,也可这般叫唤!”

    姜砚临绕过桌案,将年过半百的大太监扶了起来。

    “嗯...我可不敢这么喊,还是喊一声吕爷爷吧,切莫推辞!”

    听到这一声“吕爷爷”,双鬓雪白的吕弓虽不禁浑身颤抖起来,注视着姜砚临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殿下,老奴可当不得...”

    姜砚临摇了摇头,出声道:“起初离京前,皇后娘娘便与我提及过你们三位,朱、李两位公公常年奔波在外,伴于皇后娘娘身侧最久的,就是吕爷爷了...如何当不得!”

    吕弓虽听到这一番说辞,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顷刻间,便已是痛哭流涕不止。

    姜砚临劝慰出声:“如今奸贼未除,夏桓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吕爷爷了,所以也只能麻烦吕爷爷...”

    吕弓虽稳住心神后,准备再次向姜砚临行那跪拜大礼,后者立即托住他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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