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哼了一声后,回头看向月寒枝时已是破涕而笑。

    月寒枝柔声说道:“方才听那舟墨言语,说是一个半月前,你就准备前来西京的安排了...是怎么了嘛?”

    一个半月前,那会三军可还未兵临西京城呢,月寒枝可是听林满六提起过,他们解卦有反噬一说的。

    山河倾覆之际,要是沈阿豆当真是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么她所要承受的反噬,那就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嗜睡了...

    天地间的鬼神之说,她还是信的。

    沈阿豆看出了月寒枝脸上的担忧,脑袋顿时像个拨浪鼓一样,满脸欣喜地摇了起来。

    “月姐姐放心,咱算不了那些天下大事,是那舟墨早早地用自己跟他一起观道,你们才走了不久,那舟墨就自个呕了好些精血呢!”

    沈阿豆一脸嬉笑地指向林满六,后者听着她口中话语,随即想起了舟墨解卦的手法。

    舟墨手中一片龟甲上,刻有自己与他的名字,当时被发现的时候,他自圆其说的解释着实让林满六觉得荒唐。

    可随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发现后,林满六也开始相信舟墨口中所说,也会时刻谨记对方的提醒,以此避免远游途中遭逢祸乱。

    林满六出声道:“那此次前来西京,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他出声的同时,抬眼看向了院内的其他人,沈倾裴以及行基、行义两位大师。

    沈倾裴只是朝林满六点头示意,并没有出声言语的打算,行基、行义两位大师同样也是双手合十,向林满六行了一礼后,同时修起了闭口禅。

    这么神秘?!

    沈阿豆一脸坏笑地看向林满六,她用自己的纤细手指卷起了头上的羊角辫。

    “咳咳...林大侠,听说过倒斗嘛?”

    “倒斗”两字从沈阿豆口中吐出的瞬间,不光是林满六自己,就连在其身侧的月寒枝也跟着面色一凛。

    沈小道长对于两人反应表现,感到有些诧异,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头看了数次,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林满六身上。

    她试探性地出声问道:“你莫不是已经有些门道了?”

    林满六僵硬地点了点头,神情复杂地看向了皇城方向。

    沈阿豆随即扬起手中石子,她举过头顶后刚要准备向下掷去,可就在这将丢未丢的时候,她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沈阿豆喃喃出声道:“我们不去了,不该去...不能去...弈剑山庄多久能够离京?”

    林满六应声说道:“可能要翻过年去才行...”

    顷刻间,众人面前的沈小道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向后连连退了数步,就在快要摔倒的时候,有一人托住了她的后背。

    “沈小道长无需多虑,这些时日先好好歇息一番,走一步看一步,也可算作‘投石问路’...”

    沈阿豆转头看去,发现是裹着一袭雪白狐裘的叶当听。

    林满六也看向了门口的老骗子,后者等到沈阿豆彻底站稳身形,这才给林满六使了个眼色。

    他出声道:“墨先生已与我讲了个大概,稍后我也会让延鹤那边留心一番。”

    前有姜砚临的“巧妙提议”,后有沈阿豆、舟墨一行人的意外到来,对于炎阳皇陵一事,林满六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构想。

    倘若真要前去皇陵寻药,他必须要保证不被阴险小人算计的同时,顺便把那有可能医治老骗子旧疾的险磡古药带出来。

    只是那阴险小人,林满六真的不希望...是如今深陷皇宫之中的姜砚临。

    叶当听故意没去看沉默的林满六,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直接朝沈倾裴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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