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点跟脚,隐隐知道一些内情,不急着走,或是真心的觉得余列如此淡定,情况可能没有那么坏,不如继续留下。

    宾客作鸟兽散中,余列长立在露台上,他顾看四方,将这一幕清晰的收在了眼中。

    那些还留在场中的少数人等,他也是一张一张的面孔看过去,能记下的都记下了。

    此时的余列,再度感觉恍惚,轻叹道:

    “今日之筵席,果然宛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惜热闹不可长久,应了盛极而衰之理,可惜可惜了。”

    朱崂子立在云端,其今日是有备而来,特意的过来打压余列,抓拿余列的。

    在此獠的预想中,余列要么是仓皇惊愕,举止失措,一听闻刑法堂三个字,就从云端跌到谷底,丑相百出,要么就是赶紧的将其背后的紫烛子叫出来,让紫烛子来应对。

    可偏偏的,余列一个小小的道吏,现在还杵在场中,怕也不怕,镇定自若。

    如此举动,着实是让朱崂子心中腻歪,不爽利到了极点。

    于是朱崂子面色不善,当即喝道:

    “姓余的,你的事情犯了,休要多嘴。

    诸位鬼神听令,铐来!”

    咚咚咚!

    一排排站在云雾中的鬼神兵将,擂鼓而行,呼呼的就降落而下,将余列所在的露台围了一圈,并且从四面八方,甩出了勾爪镣铐,要将余列捉拿住。

    如此一幕,可谓是吓坏了洛森和苗姆两人。

    脸色正苍白的两女,口中又急忙的叫到:“不可!”

    一些距离余列太近的宾客们,瞧见鬼神真动手捉拿了,一个个的也是起身,面色变换,后悔着继续留在原地了。

    须知彼辈鬼神者,都是道吏阴神才能担任,其中任何一个,都能将他们也抓住,顺带着带回去拷问,敲他们一笔。

    唯有余列身为当事人,他站在露台中,面上竟然还是毫无异样,只是轻轻一掐法诀。

    呜呜的鬼哭声响起。

    五团小鬼立刻就从他的袖袍中飞出,环绕在了他的身侧,将他护卫起来。

    鬼神们打出的勾爪,受到小鬼的阻挡,纷纷打歪打偏了。

    鬼神们面上微怔,有些傻眼。

    话说它们当鬼神这么多年,在宫中还是第一次瞧见胆子如此大,敢明目张胆的反抗刑法堂办事的人。

    特别是眼下还是在潜州道城中,而非是在野外或乡下。

    道城中龙气密布,别说余列区区一个道吏了,就算是道士被盯上,也是插翅难逃,往往都是选择听话的走一遭,再做辩解,等人来救。

    否则的话,便会遭受到雷霆打击,当场被打杀掉都可能。

    于是鬼神中立刻就有老吏冷笑,看向云端的朱崂子,用目光询问对方,是否要借机给余列几下狠手。

    处于围困中的余列,则是看都不看一众鬼神一眼。

    他低下头,向着将自己围住的那五只毒鬼拱手,言语说:

    “弟子不才,未有罪过却遭受奸人算计,实冤枉,现请鬼神相助,护我渡灾。

    若天觉我冤,便请显灵救弟子一番!”

    余列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说的是清清楚楚,一众鬼神,包括楼中的道徒们,听的也是清清楚楚。

    这话顿时也让鬼神们迷惑:“请鬼神相助?我辈就是鬼神啊!”

    “祈福求天,这余兄莫非是吓傻了吗?”

    而那云端的朱崂子一直俯视着场中,此獠听见了余列的祷祝声,眉头一皱,狠狠的打量了余列放出的五只小鬼几下。

    他当即冷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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