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但是癫狂的呼啸声,依旧是在两人的耳中回响,他们所有的手段,都是从那尸鬼人皮之上穿过,仅仅是将对方打出了几个窟窿。

    甚至是当余列默念法诀时,一尊骇然的白骨骷髅从鬼炉中飞出时,白骨操使着五品丹气,朝着那人皮扫动。

    尸鬼口中的桀桀笑声也只是一滞涩。

    它被白骨骷髅四撕成了无数块,但是分散后的每一块,依旧是拼了命的朝着余列两人飞来。

    此一击,乃是对方忍耐了十年,彻底破罐子破摔的袭击。

    它为了保险,瞄准的其实只有余列一人,那桑玉棠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因此尸鬼破碎的人皮,终究还是有数块飞到了两人的跟前。

    在余列色变间,那几块人皮上都浮现出了尸鬼狰狞的面孔。

    对方传音给余列两人,道:「这份大礼,道友且收下吧!」

    下一刻,人皮就变成了诡异的符文,穿透了护持在余列周身的道兵气机、穿透了重重的灵光,狠狠的就落在余列的体表。

    「桀!此乃当初那祸乱仙宫的家伙,为了维持大阵,特意给我留下的最后手段。让我即便是死,也能拖来一个落水鬼,替我镇压此地。

    小子,你便陪着我在这里,困守到你年老体衰,道途绝望吧!哈哈哈!」

    诡异的符文在余列的体表蠕动,形成了一张张嘴唇,上下叫嚣。

    而余列中了对方这一击,他的身子也是僵硬在了原地,好似呆住了,一动不动。

    反倒是旁边的桑玉棠,她的脸上是大惊大喜,急忙的查看自身,当发现没有一道尸鬼符文落在她身上时,她又是紧张的看向余列,高呼:

    「余兄!」

    紧接着,那尸鬼又有声音叫嚣出来:

    「贱种!愣着作甚?

    你那姘头可没有被我种下尸印。但是你忍心让她一人离去,逍遥在外,甚至掐准了时机,以后引人来杀你吗?还不快快杀了她!」

    原来这厮之所以会拿桑玉棠当幌子,而只在余列的身上下烙印,它所考虑的,还并非是桑玉棠不值一提。

    此獠企图看着余列和桑玉棠自相残杀。

    在它看来,余列被诅咒后,要么是余列强行留下女道,同甘共苦,一个也逃不了。

    要么是女道出去后,多年后回来宰杀余列,获取此地的宝物。

    至于余列主动放桑玉棠出去,最后对方还带人来解决余列的困境。这种可能虽然不是没有,但是在此獠看来是微乎其微。

    只是尸鬼叫嚣着,它没有发现,余列的面色颇是怪异,其目中丝毫没有惊慌或是绝望之色,顶多是带有一点棘手的感觉。

    嗤的!只听一声响。

    余列当着一人一鬼的面,弹指间就划开了自己脖颈以下的所有皮膜,然后将表皮给扒拉了下来。

    如此举动,让旁边的桑玉棠还来不及为尸鬼阴险的算计而感到心惊,便瞳孔骤缩,被余列如此恐怖的手段给震慑到了。

    余列就像是拎着一席衣袍般,在半空中抖动着自己的皮囊,面上充满了讥笑,和皮囊上的鬼脸对视。

    刚才还叫嚣不已的尸鬼残魂,它顿时失声道:

    「这、你!你……」

    余列此刻是头脸白皙,但四肢胸膛都是赤红色,筋肉暴露,且周身蒸腾着黑气,十分的诡异。

    他盯着在烙印在皮囊上的鬼脸符文,讥讽道:

    「区区烙印诅咒,就想拖本道下水,道友想的也未免太好了吧。」

    尸鬼残魂惊疑着,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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