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着,头也不抬的回答:“余哥说这些东西不好吃,要带我去吃好东西。”

    听完巧哥的回答,包租婆的嘴皮子哆嗦,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老胡头恭敬的跟在余列身后,两人进入楼梯口子,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

    包租婆脑子发懵:“这余哥儿,咋去楼上,咋能去楼上吃饭?”

    她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虽然是第一次来丹房,但是她也知道,楼上基本就只有中位道童能够进去。

    而中位道童,已经是镇子和丹房中的厉害人物了,足以安插人手进丹房。

    包租婆看着坐在石阶上的儿子,又看看没入楼梯口的余列,心中顿时生出了悔意,以及惶恐之色。

    不多时,忽然又有人经过路口,也要往楼上走去。

    对方一下子被包租婆主动瞧见,并叫住了:“诶!罗哥儿!”

    来人脑袋大,咧着嘴,正一脸的喜意,是曾经在杂院里面住过的萝卜头。

    萝卜头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头一看,回道:“是您啊!”他也认出了包租婆。

    包租婆瞧见萝卜头,心中后怕感略微消失,因为她知道萝卜头至今都还只是个下位道童,绝不是中位。

    因此看见萝卜头也往楼上走去,她顿时想到那余列,很可能也只是得了机缘,能去楼上见见世面,一如她来丹房饭堂蹭饭一般。

    包租婆惴惴不安,说:“今天巧了,咋看见你,还有余哥儿,都往楼上走去?是碰见好事了吗?”

    萝卜头笑着,大声回答:“不巧不巧!今天就是余哥儿升职做东,要请其他堂口的大头头们吃饭,我这也是沾了光,可以上去蹭蹭饭!”

    话说完,萝卜头挥挥手,就又急忙的往楼上走去,他可不敢迟到了。

    包租婆听完萝卜头的回答后,心中咯噔一凉,最后的一点侥幸也没了:

    “贼老天!这白面儿脸余列,嘛时候成为了中位道童?这才几个月,他在丹房中还当上好差了?”

    她靠在墙上,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若余列单单只是中位道童,包租婆可能还不会如此的慌张,但余列是在丹房中当差。她明白的很,知道毒口道童和毒口大头头,待遇截然不同,几乎天差地别。

    更关键的是,如果能搭上余列这条线,她家巧哥以后进入丹房,得个不差的差事,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而现在,或者准确的说是一直以来,她都不曾正眼瞧过余列,余列在杂院的时候,她就鄙夷过余列,现在是她自己亲手坏了,巧哥攀附余列这个机缘!

    忽然,低头扒饭的巧哥,也好奇的开口:“娘,余哥他怎了?”

    脑壳发晕的包租婆,看着乖巧懂事的儿子,一屁股坐在了坎子上,欲哭无泪:

    “巧哥!娘、是娘害了你咯!”

    巧哥咽了下兽肉,发懵。

    包租婆的后悔是真,恐惧更是没有半点虚假。

    因为她现在又想到了一点,余列不仅能帮人安排好的差事,更能安排人坏的差事,譬如拔毒,以及当药奴!

    饭堂中,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而包租婆坐在坎子上,看着楼下的这么多人,心里更加凉凉。

    她抱着饭碗,感觉碗里大块的虎肉鹿肉,一点都不香。

    晚饭也就那么点时间,饭堂的人越来越少,一个时辰不到,就仅剩零星的人了。

    又是一个时辰。

    饭堂楼下要关门,有人来赶包租婆母子俩。

    包租婆腆着脸,赔笑的和对方周旋,想要多留一点时间,结果差点被抓起来,还要被论个私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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