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殷鹤略微垂首,唇角罕见的化出一抹笑意,缓缓起身走向窗棂边,负手悠然道:

    “呵这小子也算长大了。”

    许长歌唇角的笑意压制不住,但声音依旧严肃:

    “勉强算是合格吧。”

    “.”

    许殷鹤忽地回眸,许长歌立刻绷住笑容。

    对视一瞬,许殷鹤轻哼一声,微笑着摇了摇头,道:

    “宗门对西漠如此的渗透力度,真正麻烦的还在后面,不过这些琐事便就不交予长天了,此战损耗如何?”

    许长歌眼底划过一抹叹息,说道:

    “黄思维死了,司子镜濒死,麟狼被抓,镇西府城阵法尽毁,百姓伤亡不计其数,但宗门一方..一共折损了五圣。”

    “.”

    许殷鹤负手的指尖轻颤了一瞬,缓缓回眸,眼神带着审视,不怒自威:

    “五圣.哪五个?”

    许长歌道:“三个圣人不知从何而来,他们战力甚至不若蜕凡,有名字的只有秦珂一人。”

    “这样.”

    许殷鹤似是想起什么,幽幽道:“没想到那老鬼居然会死在长天手中。”

    “父亲,秦珂不是长天杀”

    “.”

    话音未落,许殷鹤直接用眼神止住了他。

    意思很简单,

    不是他的也得是他的。

    但许长歌在沉默了少许后,还是坚持说道:

    “父亲,秦珂的功绩,不是长天的。”

    许殷鹤略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颔首道:

    “你方才只说了四人,剩余那人呢?”

    许长歌听到这话,立刻抬手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张画卷,声音带上了一抹严肃:

    “剩余的那名圣人大概率是父亲您让黑鳞卫调查了数十年之人。”

    许殷鹤随手一招,将画卷张开至身前的虚空中,看着上面那婉然清丽的女子,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相府宅邸周遭的数条街区随之一颤。

    自黑袍中年人身上骤然迸发无尽炁机让许长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狭长的眸子下意识流露一抹惊疑。

    从小到大,

    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

    盯着画卷上的女子看了半晌,许殷鹤缓缓闭上了眼眸,声音低沉,问:

    “有她在,长天怎么活下来的?”

    说罢,许殷鹤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随手焚了女子画卷,走回案桌后坐下:

    “罢了,长天能活下来便是好事,而且逼得此人转于台前也算是了却为父一块心病。”

    许长歌沉默了少许,试探着问:

    “父亲,我可否询问此人来历?”

    许殷鹤紧皱眉头,眼眸锐利如鹰隼,轻扣着桌案:

    “一个老怪物,一个几乎破了圣人境的老怪物,没想到她居然是宗门之人。”

    书房静谧。

    许长歌垂下眼帘,低声道:

    “父亲.你也不是她的对手么?”

    “不知。”

    许殷鹤眸中流露了一抹回忆,瞥着窗外的葱郁林稍:“但数十年前她曾试图引导为父向圣人之上的境界探索。”

    “圣人之上.”

    许长歌似乎还想再问点什么,可许殷鹤已然没有再说的打算,缓声道:

    “事情为父大致已经清楚,还有其他事情么?”

    “还有一件。”许长歌面色一肃。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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