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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随着在城墙上走动,曾在兵部做事的他便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

    城墙上的甲兵似乎都是出自同族。

    皮肤太白了,死人一样的白皙。

    一眼望去,若非这些甲士与他一样呼着热气,恐会怀疑是入了阴曹。

    不过这新城,为何全是同族之人?

    而且,

    这新城内虽民居林立,但怎么越看越像军镇堡垒?

    可此去往北不远,不是已有秦龙隘和京北府两个重镇把守京畿北向门户么?

    之前是哪个朝老提议修缮惠州来着?

    想到这,罗辕啓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凉气直接从脚掌窜到了脊梁骨。

    完了兵祸远未停歇。

    这新城是那贼相.

    砰!

    “吱哑——”

    房门被推开,室外风雪飘入。

    衣着清凉的漏肩女子踏雪而入,随意将一份折子扔到了室内的案桌上。

    室内炉火噼啪作响,

    案桌之后,一名不合炎礼的短发男子着着甲胄,正平静的浏览着一些文书,也没看来人,随口问:

    “如何?”

    乙葵摇了摇头,反问:

    “你这主动让他入城,多少有些不妥吧?”

    秦源缓缓抬眸,乌黑的眼眸并无神色:

    “前段时间那皇子借兵出城动静不小,新城百里皆无流民聚集,此人骤然出现在这,很怪,若是不管,恐误公子大事。其修为不高,不若让其入城然后扣起来。”

    乙葵抽开椅子坐了下来,轻声道:

    “也对,他说自己是流民。”

    秦源眉头微蹙:

    “流民可看不出军镇和民城的区别。”

    乙葵神色也略微一肃,也没卖关子:

    “所以刑讯了一下他便又改口了,说自己以前是帝京朝官,主动请缨去北境参战,又因畏惧当了逃兵,所以有几分见识。”

    说到这,

    乙葵撇了一眼对方身上的甲胄,调侃道:

    “秦将军,我们怎么处置此人?”

    秦源垂下了眼帘看军表,随口说道:

    “杀了。”

    乙葵对此也是早有准备,屁股尚未坐热也便起身。

    这新城建立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唤作寻常时节,这般大兴土木是怎么也瞒不住的,但现在北境三洲战火荼毒万里,遍地废墟重建,他们这新城自然也便不再起眼。

    如今被人看破是军镇,自然是留不得的。

    不过想了想,乙葵还是补充说道:

    “哦对了,那人说自己知道恐难逃一死,求我们去西边的山里救一救他的村子。”

    秦源眼神一顿,唤住了准备离开乙葵:

    “先留着,派人去西边看看。”

    乙葵疑惑回眸,古怪问:

    “为什么?”

    “自己看吧。”

    秦源将手中的文书扔给了乙葵,待其浏览时,平静道:

    “时间快到了,相国昨夜随皇帝外出北狩,公子方才已经上疏朝堂,大炎京城那边很快便恐有巨变。我们这边随时可能收令拔营北上夺取关隘,以防北封军南下。这个时节任何事情都容不得差错,先去此人所述之地查探一番,嗯.你亲自去。”

    乙葵听着,没有抱怨,等着更细致的安排。

    秦源斟酌片刻,便继续说道: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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