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宗门没得选,只能跟随我剑宗的步伐,但如今宗盟内部多了一个监天阁。若非宗主在北狩一事上下落不明,恐怕我们整个剑宗都会跟着被质疑。”

    金屏越缓步跟上,行于满山红叶之间,叹息着声音清幽:

    “许长天的身份太高了,又亲自呈递了税法,其他宗门会借此发难并不意外,刘叔你们可有解法?”

    这个问题让俊朗老者安静了片刻。

    走出数十丈,方才慢悠悠吐出一句话:

    “有两个。”

    “能说说么?”

    “无外乎主动澄清和泼脏水。”

    “什么意思?”

    “宗主夫人方才在长老会上说,监天阁圣女也和许长天有染。”

    “.”

    “.”

    树林寂静。

    半晌,

    “啊?”

    “你没听错,洛薇已然放出风声,让我们反客为主,先行在天元大会上发难。”

    俊朗老者显得颇为无奈:“此事的可信还不低,监天阁圣女活动的轨迹基本能与许长天吻合,而且西漠事变之上,很多人都看见监天阁圣女在护佑许长天。”

    金屏越细长的眼尾抽了抽。

    宗盟两大宗门的继承人都和相府嫡子有染。

    这场战争该谁来领头牵线?

    听说镇西事变时还有一名隐宗圣人出现,能一手策划颠覆镇西府,其手中势力想来不弱,但真的会有人认可信任她么?

    天元剑宗与监天阁一个是现行宗门秩序的维系者,另一个更是在宗门天下横压人族无数年的存在,二者所拥有名望与信用根本不是其余任何宗门可比。

    心绪略显混乱,金屏越轻疑出声:

    “那监天阁有反应么?”

    俊朗老者脚步略微一顿:

    “这才是我担心的事情,监天阁在昨日已然表明了态度,他们会派遣那位圣女亲自与会,届时一切谣言都将真相大白。”

    金屏越被老者的话语弄得有些迷糊,迟疑着问:

    “可刘叔你方才不是说,那圣女与许长天之间的关系已然被坐实了么?”

    俊朗老者叹息一声:

    “越儿,衍天决能将人的七情六欲完全剔除。”

    金屏越提出质疑:“此事我有过耳闻,可这也不能改变她过去曾做过的事情.”

    “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俊朗老者打断了金屏越的话语,叹息道:“寻常人都知晓两者相害取其轻,那圣女能因功法而无情,只需要一次恰当的机会,她便能洗清身上污泥,可冉青墨行么?不可能行的,那丫头太单纯了,许长天几句话便能将她哄得团团转,但现在洛薇是代宗主,她一心护着冉青墨,我们这些长老也无法僭越规矩。”

    金屏越蹙眉问:“那剑宗就由她儿女情长?”

    俊朗老者沉默了少许,抬眸顺着向上的山路看往山巅玉宇,轻声道:

    “自然不可能,但规矩也不能坏。现在很多峰主、长老都已到忍耐的极限,若洛薇执意如此,她这代宗主也就到头了。”

    说到这,

    俊朗老者侧眸瞥了女子一眼,肃声道:

    “不过你也别太敌视冉青墨,你们二人都是宗门的未来,那丫头骨子里是心系剑宗,只不过宗主和洛薇将她保护得太好了,好得完全不食人间烟火。

    “只要让她明白国仇家恨无慕艾之时,她便能不负我剑宗首徒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