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嘶吼混着檀香在殿中回荡:

    “混账贱种!你一介卑微贱种竟然敢羞辱本宫!在生死之事上羞辱本宫!”

    但说到一半,

    这份歇斯底里又戛然而止。

    慕后盯着地面碎裂的镜片,纤手轻轻抚向自己如玉白皙的面容,然后低低笑了起来,显得疯癫:

    “不对...不对...李诏渊,你是不能杀本宫,太子监国数十载,你在朝堂上没有根基,你若杀了本宫,那些皇党重臣都会人人自危,所以你不能杀本宫.....”

    “但总会有这一天。“

    “........”慕后。

    “母妃还在等儿臣。”

    李诏渊转身时大氅带起凛冽寒风,半侧回眸:“如果母后您有胆子的话,便试着自裁吧,如果这样做,兴许才能给儿臣制造一些麻烦,但现在看来您似乎没有这个胆量。

    “所以,活在恐惧里吧,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