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在帝安杀你。”

    说到这,

    天夜那双璀璨的金瞳又促狭的弯成月牙:

    “当然,如若李清焰愿意为了爱情,让李家沦为你们许家附属的话,我这边也只能愿赌服输咯。”

    长街的风吹来些许冰晶。

    许元默然无言,过了许久,方才继续道:

    “所以,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这一次,天夜回答的很痛快,挽着许元的手略微攥紧:

    “我啊...想要一场独属于我们的盛大落幕。”

    “疯女人。”

    “哼哼~”

    “.....”

    许元似是想到什么,压低了声线:

    “天衍应当也来了吧。”

    “这是想她了?”天夜问,坏笑着道:“花心的男人可不讨喜哦。”

    “........”

    许元没有回答,静静的盯着她。

    夜风拂过她如瀑青丝,天夜撇了撇嘴,随即唇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弧度,抬其纤长食指了指自己,又点了点许元胸口,最终指向天空:

    “我都说了,

    “这是一场属于我们的盛大落幕,她自然也来了。”

    “........”

    听到这个回答,繁杂的情绪在胸中徘徊,许元感觉到阵阵窒息如波涛涌来,但纵使这般,他此刻却只能默然以对。

    手既染血,已无路可退.....

    夜迎终暗,黎明将至。

    ...

    ...

    ...

    “殿下,时间到了。”

    侍女大伴轻柔的声音随檀香青烟散入居室每个角落,一名青丝高束的女子背对着房门,静坐于一张方桌前浏览着手中信笺。

    作为将登大统女帝的居所,室内的陈设却一如既往的简易,只有一张床、一张木桌,几把椅子,以及一只挂架。

    女子看信看得入神,微微用力的指节让扉页发皱,直到将其内最后一字览尽,方才注意到门外的人影,略带沙哑声线威严悦耳:

    “要天明了?”

    “是,殿下。”

    “这样么...”

    微风带着些许湿气从窗棂透入,掀起鬓角散落的三两碎发,她沉默着将这数日来已看过无数次的信笺放在桌案之上,摇曳的烛火将角落的晦暗无限放大。

    女子盯着方桌上另一份地图,那一夜男子威胁的话语之下,眼中近乎恳求的真挚在心底不断浮现。

    “笃....”

    “笃....”

    “笃....”

    指尖轻扣信笺,女子轻扶着额头,一双细长凤眸半眯不知所思,不过片刻之后,她沉默着以镇纸压住他留下的地图,拿起那封泛黄的先帝绝笔向外走去。

    【清焰,这是一封传位遗诏】

    【当你看到它的时候父皇想来已经不在人世,将它交给你的也许是玉成,也许是筠庆,当然也可能是许殷鹤或者他的继任者,但不管是哪种可能,想来我们李姓天家都已经到了存亡之际】

    步履雷厉沿着长廊向外走去,腰间玉珏与甲胄撞击发出阵阵清脆,如那父皇的绝笔在她的耳畔回荡。

    【对于你而言应当觉得很莫名】

    【你我虽为父女,但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作为血脉相连至亲,朕对你冷血到无情,将你送去北境是当初政治的妥协,但清焰你却给了父皇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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