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咱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各军主将,有个闪失总归是不值得的。再且说了,哪有瓷器和瓦器相碰的,不值!”

    何荣这下子更沉默了。

    但他忽然想到了自己,于是又释然了。

    但他话都说出去了,不出个人总是不合适的,不然显得他们汉军是真的无人了。

    于是,何荣拿眼神扫众将,直到有个面皮还没修炼完的,才硬着头皮说道:

    “校尉,倒是有一人挺合适的,此人原先就是做这等买卖的,一来掼熟,二来就是死了也是无碍。”

    何荣听这话就知道这手下提的人不算多厉害,不然不会说这丧气话,但这会也没办法,只好问:

    “谁?能打吗?”

    那将回道:

    “此人是咱京都的游侠,就是凉州人,去年那于阗使团不是来京嘛,这人就被他们雇佣,一路遮护到来京都。也正是觉得京都繁华,这人就留了下来,并在西市那边为人周济困难,挣份佣金。后面,于阗王子从军就隶在咱们河阳,现在那人也跟来了。”

    何荣马上明白了,这不就是打手门客之流?虽然他没有直接接触过这类人,但南阳老家总有些不方便自己家部曲出面的事情会用到这些人。

    所以他懂得,这类人是真的见利舍命的亡命之徒。如果不玩命,说明你价钱没给到位。

    想了想,何荣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事关军中士气的事情,要是让一个军外的游侠来决阵,这本身就已经伤害士气了。

    那建言之将也聪明,忙给了一个理由:

    “咱给那人一个军职,不就名正言顺了?”

    何荣终于点头同意了,便问这人是谁?

    “杨丰?这人现在在哪?”

    于是那将直接指着关后一个正在洗马的俊美少年,道:

    “正是那人!”

    望着那俊美如女子的洗马少年,何荣瞠目结舌,半天才吐了一句:

    “可惜了!”

    ……

    李敢是真的将自己手段用尽了,他现在可以真的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关里面的汉军真的都是一群没卵的,所以在看到他的硕鸟后羞愧得无人敢应。

    李敢也是个有自豪感的,对于那群孬货,他也没了叫骂的兴头,于是就准备侧回阵。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河阳关开了一条小缝,随后就见一个披着甲胄,散着头发的少年骑士懒洋洋的骑着一匹枣红马出关了。

    李敢一个机灵,当即调转马头,防备被偷袭。

    他在军中可听了太多这类的故事了,什么一些险恶的骑士专门纵马偷袭,不知道多少好汉十分力没用出一分就被人摘了脑袋。

    在军中,这类故事总是出奇的有市场,正如那句话说的:

    “如果你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摔跤,那你就不会再走那里。”

    所以,李敢忙调转马头,将马槊横在胸前,随时准备应战。

    但就这么一看,李敢就大失所望,遥见对面那骑士,面容白净,像优伶多于像个武士。

    而又细看,见这人还一左一右各夹着个马槊,李敢就更加确定对面是个样子货。

    李敢不是骑将出身,实际上他们越人可以是出色的弓弩手、刀盾手,但出骑将的却不多。

    但军中就是个大染缸,也是一个大学堂,在这里你可以尽情的发挥才能和禀赋,成长为任何样子。

    李敢的骑术、骑战就是在军中学的,所以他很清楚,单臂持槊并不难,但你另外一只手却需要控制住缰绳,只有那种有超高马术水平的骑士才能只靠着大腿和腰腹来控制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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