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怎么可能全军覆没?代理苗王,快传令下去追击,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位长老却冷笑一声:

    “强弩之末?放你的屁!人家盾阵仍在,轻骑不减,后方的军士更是以逸待劳,就等着你下套!乌永寿,你指挥不是很有一套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乌长老涨红了脸:

    “不行,必须打,一定要打!”

    “我看你是巴不得咱们苗疆诸部被灭吧!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放肆,在这里妖言惑众,扰乱军心,又安了什么好心!若不是代理苗王在这儿,我非得给你个大耳括子!”

    “你来啊!”

    乌长老与那位长老越说越激动,二人挥舞着拳头就要动起手来,众人上前拉架,指挥厅内顿时乱作一团。

    …………

    苗疆诸部战阵内。

    上方迟迟没有传来号令,众民兵也没有轻举妄动,他们各自待命,或席地而坐、打磨兵刃;或四处奔走,抢救伤员;或茫然四顾,手足无措。

    不过更多的人,都在等待指挥厅发出最新的号令。

    “你们听!”某人突然叫出声来,他的耳力甚好,似乎隐约听见了一道声音。

    那是一道奇异的声音,他明明从未听过,却不由自主的想要膜拜。

    那种雄浑与壮阔的袭来,往上飘去的越发自由广袤,随后发散开来,笼罩了整片天空;向下涌动的则越来越厚重,渗进土地里、河床内,最终包括了整片大地。

    铺天盖地的声音逐渐响亮,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直到越来越多的苗疆人抛下刀剑,朝那个方向五体投地,人们才明白——它在呼唤每一个苗疆人骨子里的信仰!

    “呜,呜呜……”奇异的号角声一声亮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

    它像一只沉睡了百年的神明,正在用这种壮阔的方式呼唤自己的子民,昭告自己的伟大。

    “苗王大人!”一道哽咽的声音道出了这号角的来历,随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早已泪流满面。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已热泪盈眶。

    这一刻,他们已等了一百年。

    …………

    指挥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呜,呜,呜呜——”两短一长,号角声正在发令。

    我的子民们,来我的身边。

    整个苗寨都动荡起来,脚步声浩浩荡荡,连地面都被震动,苗疆诸部尽数往西南方而去。

    指挥厅内,长老们也已热泪盈眶,纷纷启程。

    “不能去!”乌长老走到门前,拦住众人:

    “不可以去!进攻,去进攻秦军!”

    柏长老眉头一皱:

    “老乌,你难道没听见?”

    十六位大长老的号角声加起来也比不上的,除了苗王号还能有什么?

    “听见了,我当然听见了……”乌长老垂下头,可随后他脸色变得极为可怕,他“噌”的一声拔出门上挂着的腰刀,指向众人:

    “退回去!柏石,给我下令强攻!快!”

    众人被吓了一跳,乌长老腰刀发了狂似的挥舞,将众人逼退。

    他双眼通红,声音都颤抖起来,狂吼道:

    “谁敢撤退,我就与他同归于尽!快!快下令猛攻!”

    乌长老莫非是疯了?众人面面相觑。

    柏长老喝道:

    “老乌,你做什么!”

    “不准动!”乌长老刀尖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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