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在佛罗伦萨的建筑物,反映出澹澹的金黄。
由米兰到佛罗
伦萨的火车到站,大祭司没有提任何行李,慢悠悠随人群离开火车站。
他一身雪白色的长袍,金色短发梳理整齐,连眉毛和眼睫毛都是呈现出金灿灿的颜色,五官俊美异常,简单地行走都能吸引不少异性的目光。
大祭司没有在意,眼眸望向车站外的街道。
那个叛徒就在这座城市。
说实话,大祭司心里是不记恨高柳晶的欺骗和背叛,能够让他摔跟头,也是那个女人的本事。
只是一个组织出了叛徒,那就必须要清理。
不然的话,对其余顺从的成员就是一种不公平。
大祭司要杀高柳晶,不是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纯粹是为维持一个组织的稳定。
他本就不是那种富有感情的人,如机器一般运转,冷酷无情,几乎是所有接触到他的人印象。
离开车站,大祭司没走几步,迎面有一位女人捧着浅紫色迷迭香拦住去路。
大祭司不是第一次在路上收到女人的花,他对于异性的示爱,从来都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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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一句。
男孩似乎有些不理解,歪头道:「可所有人都说你日落亡,那你一定就是在日落的时候死吧。」
男孩的话,加重大祭司心头的寒意,他也进一步认证自己的想法,高柳晶很可能特意给他画上一段连环画。
当画中的故事不断在现实发生,那么后续的故事就会愈发逼真,从而演变成无法抵挡的命运。
最让人难受的是,他无法逃脱画中的故事,也找不到施法的人,只能被动承受着高柳晶的浮世杀画,被动化解。
解不掉的话,就会被高柳晶杀掉。
那个女人……大祭司眼眸微沉,眼前的男孩和伙伴离开,继续唱着那首要命的歌谣。
他没有阻拦,喃喃道:「我不是那么容易死。」
该如何破法呢?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整个佛罗伦萨的人冻住,全部杀光。
可大祭司不会那么做,他不是滥杀的性格,以往祭祀造成的死亡,都是为人类进化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属于正义的举动。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正派人物。
即便世人都说他是反派、邪恶的坏人,他还是坚定认为,自己所作所为,皆是出自于正义。
正因如此,他干不出为自己的私事制造大规模杀戮的恶行。
「只有找出施法者的下落了。」大祭司继续上前,想要捕捉到施法者的法念,却发现整座城市,处处都是高柳晶的法念痕迹。
….
整个佛罗伦萨已经沦为她的画中之景。
大祭司没走几步,耳边听见乌鸦的叫声,在一座大城市里面,想要听到一只乌鸦的叫声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抬头,一群乌鸦在头顶上空飞舞,没等驱赶,一只只乌鸦如雨落下。
乌鸦的尸体精准砸在大祭司身边,形成一个圈圈,他弯腰捡起一只乌鸦的尸体,脚上绑着信。
「快逃!快逃!你就要死了!怪物自虚妄而来!」
血色的大字浮现在信上,大祭司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他将信撕碎,再冻住,碎片落在地面,一脚狠狠踩上去,反复碾成粉末。
阳光愈发昏暗,明明是白天,没有乌云,大祭司眼中的佛罗伦萨已然覆盖朦胧的阴影,很澹,却还是影响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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