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灾的侵袭。

    再加上袁军所在的瓦亭离匡城地区有十多公里距离,所以此时的张郃军还是比较安逸,除了例行的本职工作以外,平日里也没什么其它事情。

    早晨集合的哨声响起,将士们都有条不紊地开始今日一天的准备。有的去接替昨夜守夜的士兵,有的开始去寨外展开巡逻工作,还有的按照指示继续去营外砍伐树木。

    后营的积水很少,水渠引流就足够了,还影响不到前营。

    曲军侯巡视到营门口,六个兵士持矛挺立,都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仿佛六尊肃杀的门神,把一切都阻隔在门外。

    营区里宽敞的演兵场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见半个人影听不到一丝声音。不高的阅武台上竖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的黑色旗帜偶尔随风无声地展扬。

    红日头走到天穹正中的时候,在周边巡逻的曹军惊讶的目光中,两个士兵一路吼着叫着,架着个人疾奔回军营。

    那人满头满脸都是血,身上的曹军衣服也尽是灰尘黄土肮脏不堪,一条袖子的肩膀扯脱了线,露出里面赤红色的衣裳,两只脚几乎踩不住实地,完全是被兵士拖着在跑。

    离军营还有一段路,一个兵远远见到了巡逻的曹军,便挣着嗓子大声叫嚷:“快去喊将军!咱们的斥候被袭击了,有万分紧急的事情!快!”

    一个哨兵拔脚就跑进军营里。

    片刻后军营里当当当一阵急促的铜钟声乱响,须臾间寂静的营房中钻出数百个全副武装的曹军将士,排成行列在演兵场上集结待命。

    等到张郃赶来右前营的时候,那个被架着过来的曹军士兵已经被放置在了营帐里,军医刚刚给包扎了伤口。

    除了刀伤以外,最重的是箭伤,好在射偏了没射中要害,不然肯定捡不回一条命。

    “怎么回事?”

    张郃进来之后就立即问道。

    那两个架着伤兵回来的人他认识,是他布置在外围的岗哨士兵,同时也是当初他投降曹操时带的一部分亲卫。

    “将军。”

    士兵回答道:“我们在外围做岗哨,这兄弟奔马到近前,浑身是伤跌落下马,我们就把他带回来了。”

    张郃就走到床边,低下头试探,床上士兵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伤势很重。

    有人给他迷迷糊糊间喂了点水,军医用针灸刺激了穴道,过了片刻缓缓苏醒过来,先是迷茫地看着众人,等人拍了拍脸,才幽幽问道:“这这是哪里?”

    “我是偏将军张郃,你是何人?”

    张郃问。

    士兵精神一振,忙不迭道:“我是主营派出去的斥候,快通知夏侯将军,袁军今早集结,杀奔过来了。”

    “这么快?”

    张郃脸色凝重,从营帐内走了出去。

    左右亲卫连忙跟过来,有人四处看看,低声在张郃耳边说道:“将军.不如”

    “去通知夏侯将军!”

    “将军?”

    “你没听到吗?”

    张郃瞥了他一眼,冷然道:“再回袁绍那,想让我死吗?”

    当初他就是被郭图逼反,与郭图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听说郭图还是被袁绍重用,再投一次,袁绍怎么对他?郭图又会怎么对他?

    所以张郃已经是没办法回头了,只能一条道跟着曹操走。

    “唯。”

    亲卫只好应下。

    过了片刻,呜呜的号角声音响起。

    周边朱灵部、王图部、刘柱部、路招部、冯楷部、薛洪部、张熹部等十多部曹军营寨纷纷震动了起来。

    夏侯惇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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