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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纮沉着道:“伱们现在还未行船,老夫与玄儿也多日未见了,一起在码头站着等一会儿,聊聊天,总该可以吧。”

    “这个嘛”

    沈晨看了看左右,左右兵马无数,周围还有数十名护卫看押着他们,他们也不可能逃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说道:“可以,但张玄必须捆起来。”

    “来人。”

    身边副将张南一挥手,就有两个士兵上来将张玄的双手绑住,像手铐一样束缚起来。

    孙权和张纮对视一眼,张纮微微摇了摇头。

    等到绑好之后,沈晨便吩咐周围看管他们的士兵道:“让他们在这里坐坐吧,你们看紧些。”

    “是。”

    将士们轰然应允。

    沈晨便转身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直等他走后,张纮才轻声对孙权说道:“玄儿,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

    “劳父亲挂念,一切都好,他们并无虐待孩儿。”

    孙权回答道。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纮故意说道:“看来吴侯还是记挂老夫,居然会愿意用黄祖来换。”

    孙权便说道:“这都是因为父亲德高望重,且吴侯向来礼贤下士、尊敬父亲的缘故。”

    “希望这次换质子一切都顺利吧。”

    “那刘磐不是来接应沈晨了吗?周都督相比也不会轻举妄动。”

    “话说回来,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沈晨还有他身边的几个将军都都穿了一身战甲。”

    张纮低声说道。

    “战甲?”

    孙权听了这句话,顿时心中一惊。

    水师很少会穿铠甲。

    因为在水面上交战,一不小心就会落入水中。

    到水里之后,重达十多二十斤的甲胄就会变成要命的沉江石。

    所以水性再好的水军士兵,也都会选择轻便的衣服。

    他们现在是打算坐船,即便是要打仗,也不应该穿战甲才对。

    因此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对方准备上岸战斗!

    “莫非.”

    孙权小声嘀咕。

    张纮叹息道:“我也在担心呀,还是要小心一些。”

    “嗯。”

    孙权点点头。

    二人又聊一会儿别的东西。

    过了大概两三刻钟时间,江夏水军终于撤出了陵阳城。

    张纮和孙权被分别带上了前后两艘大舡。

    “进去!”

    孙权被带进了舱底一处房间内,士兵蛮横地将他推了进去。

    “可恶。”

    他踉跄了几步,因为手被捆着,差点摔倒。

    正当孙权回头要怒骂士兵的时候,士兵砰的一声,已经把门用力关上。

    孙权暗骂了两句,这个时候他才环视四周,打量周围环境。

    这是舱底一处刑房,并非完全封死,有个不大不小的透气窗,亮光从窗外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内也没别的东西,就一张床和一个马桶,显然当阶下囚也不用想着自己能住得多好。

    孙权走到透气窗边上。

    他注意到窗子上的圆柱是木制的,并非铁窗,显然为了防止他逃跑,把手脚捆起来就是因为木窗可能拦不住他的缘故。

    “哼。”

    孙权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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