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他身边仍是令,仍是黍与重岳这样的岁之残片,以及那尚未达成自我和融的伊莎玛拉。

    这戏里戏外,似乎也没有多大差异。

    他面对的仍然是岁家人彼此爱护方有的烦恼,以及伊莎玛拉自我拉扯的难题。

    一切都没有变化.jpg

    只是比起游戏世界里那已然无路可退的穷途末路,当下显然还算是简单模式。

    一切都还为时未晚,若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下的这一切就都还只是个种子,还未结出那苦涩的果。

    只不过,他无法阻拦对方瞧见那会显现于屏幕中的苦果。

    斯卡蒂会瞧见在那款游戏中走向另一种未来的‘自己’,那时的她心头会想些什么,就连奥默也不得而知。

    毕竟说到底,他其实并不了解斯卡蒂。

    他那异界记忆因版本太早而无法作为参考,而当今的情报也因这问题来的仓促而并不全面,于是他对这女性绝大部分的了解都源自当下的观察。

    那观察的结论却并不理想。

    或者说,斯卡蒂小姐仍如这次刚见面时那般沉默,而那对仿佛能说话的眼睛始终都在盯着自己,流露着那份不变的渴望,还有那小小的,仍能被他注意到的无助诉求。

    他很熟悉那样的眼神,那种抱着怀疑却又不敢开口的踌躇,想要求助也不知从何做起者的迷茫,他在学生时代便已见过许多,也曾在派出所不远处的咖啡厅窗边,望见那人来人往的迟疑。

    这世上总是有许多问题无法那么刚好的解决。

    心有苦楚却又无法做到按部就班的表达,渴望救助却又无从满足那些系统设立的条件,在那些公事公办的话语面前,他们多是无奈,多是走投无路地,选择了那些处事更看重报酬,更看重情感的佣兵。

    当下,两位深海猎人也是在做着类似的事,尽管她们看中的是奥默于伊莎玛拉的特殊之处,但结果也确实是在求助佣兵。

    只是对当事人而言,求助于伊莎玛拉渴求之人的帮助,本身是一种说不出是好是坏的决断,就连那初时好似游刃有余的劳伦缇娜,眼下在带着斯卡蒂过来时,动作神情也表现出了些许的生硬紧张。

    她们都见过。

    见过眼前这位青年在那游戏里,与那伊莎玛拉交流时的表现。

    很难不认为他更擅长与腐化之心交流,就连本来因为斯卡蒂的缘故,而搜集过不少奥默的情报,自认对其有些了解的劳伦缇娜,也没想过能在那款游戏中瞧见对方那样的操作。

    那已经超出了她认知中的奥默.林顿所能做到的事。

    但事到如今,两人似乎都没打算后退。

    这很难得。

    在这神圣泰拉联邦,精神科与神经科的知识研究与技艺发展都不可谓不成熟。

    甚至就连灵魂都有无比系统的研究体系。

    在这样的世界里,要解决一份自我认知与血脉干涉的问题,不是能不能,而是愿不愿意。

    她若干脆,大抵也轮不到奥默.林顿这样与两边都不是很沾边的佣兵来处理问题。

    但显然,斯卡蒂小姐并不这样干脆。

    而劳伦缇娜小姐,也没有拿出要替她做主程度的强硬。

    两位是出于怎样的顾忌才会期待自己——奥默虽对此很是在意,但也心知这并不是重点。

    甚至对绝大部分佣兵来说——求助者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决定来求助佣兵——这一问题本身就不重要。

    不仅不重要,甚至还要力求避免,因为这能免却许多麻烦。

    所以奥默并没有问。

    他只是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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