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浑噩的自己。

    而挣脱这份浑噩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是她发现自己连新来的训练员都快跑不过了。

    输完同辈输后辈,输完后辈连个训练员,甚至是新来的,像个大学生似的训练员都能比自己快……

    这对一个赛马娘,尤其是曾有骄傲的赛马娘而言,已然有了终极侮辱的意味。

    这才是真正血淋淋的尖刀。

    不是因为他人的嘲讽,也不是因为身边的‘所谓贴心’。

    那些都是来自外界的压力。

    对向来极擅忍耐,向来极为倔强的成田白仁而言,都只是一种虽然疼痛,却无法触及深处,无法令她整个心抽痛起来的刺激。

    唯有当自己被一个新来的训练员给那样轻易地留出一个背影时。

    这位独狼才真正感受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终于是想要奔跑了。

    她终于是有了不愿输的对手。

    而那也是她沉溺于人生的寒潭中,想要从中挣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