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却也尚未出现别的变量,但这还只是中盘。

    尚未抵达终盘之前,尚未到那各位进行末脚展示的环节,即便是那般坚信运算的她,也一样紧绷着精神,小心翼翼地燃烧着眸中的理性之焰。

    只因她清楚,甚至就在于眼下——!

    “贵妇人!贵妇人追上来了!方才过半,贵妇人不甘落后地追入前列!同样越过了地球仪,与此同时,盛夏蝉鸣开始降速了!她是失速了吗!她是失速了吗!”

    “一马身的距离很危险!!这个速度下!这个距离!极峰选手成功避开!第一位!现在她是第一位!”

    风在劝阻。

    好似化作有形的薄膜般的劲风,极力劝阻着空中神宫的脚步,让她的每一步都变得滞涩,变得艰难。

    这亦如计算那般,她咬牙坚持,正因视野后侧已然缓缓出现了一抹红褐。

    “她与第二位空中神宫保持着两马身的差距!而在这同时,贵妇人追上了!”

    “空中神宫试图反超,刚一成功又被贵妇人追上!两者与极峰的距离正在缓慢减少!最上游的三者与后方的距离越拉越开了!可比赛还未进入尾声!三千一百米!府中竞马场上次出现这样快节奏的中盘还是在两年前的菊花赏!”

    两年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两年前的菊花赏,中盘快节奏的攻防,于场中的两位赛马娘而言,这两者皆是直指当年那褐发如瀑,于终盘如焚阳破空,强硬地将光射入所有选手双眼,让人不由闭目感受绝望的名字。

    大震撼。

    不论是直系,还是旁支。

    女孩们在与赛马灵魂不分彼此的瞬间,便也容纳了赛马灵魂的一切,包括名字。

    因而与原本的家庭、家族姓氏皆是分开来。

    极峰,贵妇人。

    这都不是正常家庭会出现的名字,就像大震撼一般,被倾注了再明显不过的意象。

    极巅之顶点。

    华贵之雍容。

    她们生来便不会被人与家里、亲戚家的普通小孩作对比,能和她们对比的唯有彼此,唯有那诞生比她们更早数年,在她们还在小学阶段学习着书本上的知识时,便已在赛场驰骋的大姐姐。

    景仰、憧憬。

    这样的心情是从何时开始,染上了杂质?

    是因为「本格化」的作用,迅速跳过了还未读完的小学五年级吗?

    是因为开始被引入中央,开始接触起了基础训练,再因为大姐姐时常来看而被周围人提及吗?

    两者皆已是记不清了。

    只记得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不论做到了怎样的事,大家都会提一嘴大震撼(对贵妇人),提一嘴贵妇人(对极峰)。

    姐姐成为了冬娜心头的大山。

    而表亲的姐姐也成了极峰眼中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大山。

    但是显然,当两者各自踏入各自的生涯,那逐渐显出更多差异的变化,则会让两者的执着截然不同。

    连战连胜,却在旁人眼中只是在走着长姐旧路,而当被橡树赛蹿出的空中神宫绊了一跤后,更是一度被人说些闲话的贵妇人,只想证明自己。

    连战连败,分明实力足够,却因与贵妇人同期同赛而接二连三被压一头,总是屈居第二的极峰,也并不相信旁人、妹妹口中的‘实力足够’。

    她只想越过那从生涯以来便总是拦在自己前面,妨碍自己抵达顶点的贵妇人,寻回自己最初的目标。

    “还在加速!还在加速!极峰还能更进一步吗!同时贵妇人也似乎稳住了优势,互不让步的梦想,于此刻踏出迅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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