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更早的时候,早在天狼星直言不讳的阐述心意时,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粉丝滤镜已是错误判断的症结。

    可他并没有解决的办法。

    他又不能精准的裁切记忆来把自己恢复成‘并非赛马娘粉丝’的出厂设计,更无法单凭主观想法来破除粉丝滤镜,他只能尽量在需要时尽量将自己所要分析的偶像们的特征摘出,按到并无滤镜之人身上来作推导,以求相对正常的发挥。

    那显然不太靠谱。

    摘出的特征不全,模拟与现实之间的差距便会让推测错漏百出。

    就这样,奥默就像是重温着人生的初期阶段,回到那对一切推测都不甚自信的状态,更做不到一眼瞧出对方的所思所想,只是在观察、思考的过程中将那些成果暂且记下,再专注当下。

    “…训练员。”

    “你说。”

    他看向那当下走近过来的茶座,那是奥默需要同时注意的高中组赛马娘的缩影。

    过早踏入最激烈的角逐,过早面对理想的崩塌,过早认知自己并非世界的全部。

    这个世界,甚至不会因为你的呼唤而立刻的回应你,因为其他人也在呼唤。

    ——在这之中,曼城茶座的状况甚至算是比较好的。

    因为她其实没有美浦波旁那样一开始就以经典三冠列为【目标设定】。

    在整个队伍里,就属她对奔跑的态度最是随便。

    没什么一定要在赛场上实现的梦想,没考虑过要在奔跑上寻求一个极致,更没有要迫切地给谁赢得奖杯的执着。

    她只是在追一个影子。

    追一个‘朋友’曾给她展示过的,仿佛总是跑在前面的影子。

    仿佛一个螺旋一般,让她每次以为自己追上的时候,‘她’又出现在了前面,穿着与自己相似的衣装,有着与自己相似的轮廓,好似阐明着未来的自己。

    像是在说你会跑到这里,那儿才是你该在的位置,就这样让你难以停下追逐的步伐,哪怕拿下胜利也无法满足。

    不论是在训练,还是在往期的赛场上,‘她’都会在。

    以一副难以追上的领先姿态,唯有抵达末盘后的末脚爆发才能勉强与其并肩,并在旁人眼里与她凭借固有天赋唤出的黑影几近重合。

    可是在那皋月赏与极东德比的赛场上。

    她很难看到‘她’。

    被前端的太多选手给淹没,又被跑在前方的队友所覆盖重合,唯有在那选手集团整个被撕裂开来,各自散落不同距离的末盘阶段,她才能锁定‘她’的所在,然后在紧随却鲜少超越的步伐中,与冠军两度失之交臂。

    她没能超越‘朋友’,却看着那些人奔驰而过,那份屈辱远比拱手让人的奖杯更让她沉默,让她在沉默中进行着无数难以抑制的胡思乱想。

    极端的,危险的,朝向他人的,朝向自己的,到最终都得来了训练员一句简单却关键的总结。

    ——只是前哨,只是开始。

    尽管对失败的理解有所偏差,但其核心的含义已然足够给那胡思乱想一个足够的突破口。

    那朝向森林宝穴同学的期盼,也一样是她能听明白的所在。

    毕竟与有所诉求才算是将其纳入眼中的速子不同,曼城茶座一直都有在观察、注视着周围人,哪怕她们看起来不像是会和自己交集。

    作为同学的森林宝穴被她看在眼里,也曾感慨过那份拽得二五八万,俨然是与速子不同道路却如出一辙的自信到狂傲的极端。

    但训练员希望看到的大抵不会是个很难想象的,拽得二五八万的曼城茶座,而是那种在测试赛上被人不断超越也仍是敢挨个挑战的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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