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捅破。

    因为她忽然有了一种恐慌感。

    一种好像只要开口就会让当下的一切天翻地覆的恐慌感。

    说不出那样的好与坏,但那极度的不安是分外清晰的,清晰到仿佛能让自己立刻得出结论。

    自己不愿面对未知,不愿接受将当下这副已经熟悉的世界骤然坍塌的发展。

    她甚至不愿去细想。

    不愿以已知的讯息去推演那种展开的可能。

    一时间,便如画地为牢一般,她的思想在那仿佛天地骤缩后的狭小缝隙中挣扎,并在分外艰难滞涩的挣扎活动中,偶然触及到了什么,来不及细细感觉就要拖拽。

    “可…”在开口的那一瞬,迟滞的思维甚至转不了些许,只有不经思考的话语脱口而出。

    “可令姐姐她们怎么办?”

    “不需要担心哦~”

    那惬意之余又有几分俏皮的声音,是只在爱人与亲友间有所展露的独特语调。

    与往日的豪气潇洒轻易的区别开来,更是那女孩所熟悉。

    于是她驻步,瞧向那同样驻步的训练员一旁。

    本就是由她招引的黑暗,自然无法蒙蔽她那灿然的金色双眸,她能清晰无匹的瞧见那空无一物的位置迅速显化出那容姿端丽身姿绰约,更亲昵的直接一手环过训练员脖子的蓝发女性。

    “……”

    “我说你诶,小蛇边上那个位置是我的!”

    甚至还来不及在惊愕中说些什么,就有那总是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粉毛JK据理力争,让茶座的目光又瞧向那本该同样被黑暗笼罩的前路中的树丛。

    在那里,拨开热带植物特有的大叶片的新条茜小姐,正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

    迅速跑近过来的模样更可谓是气势汹汹,也让茶座双眼中的愕然更甚,几乎是要忍不住看向自己手里一直捏着的加坦杰厄。

    是链接断开了吗?

    没有啊。

    是操纵黑暗中下达的指令太多,让它无法稳定了吗?

    刚这么想着的她,给边缘解开一条指令时,便见那不远处的芭蕉叶陡然卷曲、干枯,宛若猛毒一般。

    “……”也看得她又立马恢复了指令,避免让那不可逆的伤害有扩大乃至误伤的机会。

    “黑暗是在正常运作着的。”

    就像看清她心中所想,实际是以惊人的敏锐注意到了那不远处芭蕉叶的异状,奥默一面以话语驱散她心头的迟疑,一面张开双臂迎接茜的带球撞人。

    “去,去,快让开。”

    某个仗着来的最早,年纪最小,最可以任性的粉毛JK,即便冲入了男友怀抱也还是探出一只手来驱赶边上人。

    “那我去另一边咯~”做大姐姐的倒也好说话。

    “不准!”但粉毛JK依旧严苛。

    “另一边是切娜酱的!”

    她还挺照顾同期,仿佛是要表演一下极东人气质的尊卑次序。

    “那么德克萨斯来了么?”

    比起切娜酱这般亲昵的称呼,令反倒更遵从昔日在罗德岛时的同事关系称呼惯性。

    “来了。”

    倒是无需茜开口,她来时的轨迹便被那沉默稳重的狼女践行。只是因为同样身着浴衣的缘故而在穿过林叶时有做下意识的躲避。

    而她的出现也让茶座的目光更为困惑,下意识地就冒出一种猜想并瞧向训练员来试图求证。

    而这一望也让她又愣了一下。

    训练员另一侧正被一位银发鲸饰的大姐姐所占据,突然得让她那本该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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