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实在不该在这么大的世界奢望撞见太多的同类。

    但他的确是遇上了。

    先是黑暗区域背后藏匿的那个逼,在行动安排领域不可谓不熟悉。

    再是这兽之教团的大祭司,真是有着让奥默无语的加班热情。

    “听说您找我,大祭司阁下。”

    “啊,听生流伍说你的状况还算稳定?”

    遥望着眼前那足有近百米高的庞大神像,背对着噬星零的女人全无回头之意,就连关怀的话语也不见丝毫温情:“确定不是勉强么?作为新人,你理应有三个月内的兽化调律优待。”

    “莫要将其只认作是劣化的调整,许多时候,活下去才更为重要。”

    以非常平静的叙述式语调来承接关怀内容,大有一种AI劝你别讳疾忌医的割裂感,但比起异常观感这一块儿,重点显然还该是这一副好像为你好的动机。

    真是明显的陷阱。

    早在刚让噬星零混入组织的一开始,奥默就已经从那噬星基多拉信息片的提供瞧出些许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针对感。

    诚然噬星零加入教团的时机的确很敏感。但在有烬岳三(傀儡MKI)爆狼洗的前提下仍然发出‘毒药’的大祭司,显然是疑心病很深的类型。

    但她同时又似乎很是看中一些规则,所以噬星零不是被当场格杀,而是被赐予‘噬星者信息片’这种东西。

    而在这种时候释出的关心,背后是什么,不言自明。

    可他也的确是不能完全坚持那份‘健康’。

    因为噬星者的信息片段的确霸烈至极,一直没出问题只会更加可疑。

    所以他只能恭敬回应道:“您说得没错,我会去的。”

    “不打算现在就让我给你诊断一下么?”

    “那未免太过受宠若惊,”噬星零的眼角略略抽动,“毕竟我在教团里数度接受的指教都是在阐明一个道理:不要在毫无价值产出的前提下指望对方的帮助。”

    “说得不错,但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教团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位新人。”

    “听起来更应奋起自强,否则就难以活下去。”噬星零说。

    “所以你要用你所能想到的任何方式去攀附上位者,闲言碎语只会出现在失败时。”

    “谨记您的教诲,但我想,要赢得上位者的宠爱恐怕不该是言听计从的教诲。”

    “哦?”

    “听话的宠物的确会得到褒奖,但那得饲主的精神与生活状态都接近联邦人的前提下。”

    “不错,你懂得思考,”大祭司转过身来,望着那虽然尽量保持距离,却也还是有些生涩的年轻人,“这一点就胜过那大部分被怪兽盘踞心灵的教徒们。但光是做到这一点可没用,你还要继续思考。”

    “思考我所能创造的价值能怎样引发上位者敢于投资的冲动。”

    “对,你有想法了么?”

    “殖生所。”

    “哦?”

    “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我几乎没有能与前辈们抗衡的环境优势,更不存在资历所带来的熟练经验,但就算是如此……也还是有能让我与前辈们统一步调的机会,我想我必须感谢您,大祭司阁下。”

    “就算是统一的起点,你有信心跑得比他们更远么?”

    “能做的唯有紧握机会而已,其他的选择乍看可行,实际也都是走不远。”

    “不错,既然如此,那你去吧。”

    “感谢。”

    “这也要感谢我?”

    “是的。”

    “真的是……你这样的表现反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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