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意志被浸入杀戮毁灭之中之中,无数的生命在自己的剑下死去。

    无关的人,无辜的人,无助的人……他们挣扎,他们反抗,他们哀求,然而他们尽数死去。他们的血堆积起来足以没过他的头顶。他恨不得找到一个合适时机,让自己也在战争中成功死去。

    他没能做到——他浸泡在绝望里。

    而就在他将一切都放弃的时候,他却看到了那个纤细的人影。

    那个女人。

    那个少女。

    她的名字是石坊院流歌,她在一开始的时候清冷而孤寂。

    宫本仓木在将视线投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已然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即便是手段层出不穷的养殖者也无法奈何得了她,而养殖者们也需要她所展现出的那份诡力。

    阻断一切,拒绝一切,遮掩一切,伪装一切。

    养殖者们甚至愿意付出诚意,让她成为统治者中的一员并且只需要付出些许的配合和尊严。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从不搭理。

    她不搭理任何人。

    但在某一天,被支配的武士却被覆盖于她的阴影。

    “你并不期望服从,你想要死去。”少女的声音淡漠,面容空寂。“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我想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抗拒服从?”

    宫本仓木倒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难得的自由空气。

    “那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服从!我,永远不会……再也不会做那种恶魔的奴隶!”

    “原来你并不是抗拒服从,你只是对服从的对象不满意。”少女的声音依旧清冷,没有情绪起伏的痕迹。“你想要一个更加符合你道德理念的主人,一位‘明主’。而你对服从这件事本身实际上抱有相当程度的认同。”

    “你是武士。”少女如此断言。

    反驳的话刚要出口,却又堵在喉中。宫本悲哀地发现自己并不能够发自内心地否定她。自己过往的痕迹和经历,早已铭刻至自己的躯壳深处。

    “我是武士。”他闭上眼眸。

    “而生性习惯服从的你,身为弱者,却对于服从强者并不热衷——弱者应当服从强者,你并不认同这一点,是吗?”

    “……是。”

    “那么,若是将内容些许地更改——弱者追随德者,德者引导弱者。你是否便愿意奉上忠诚?”

    “……有德者居天下,这是理所应当的道理。”

    “而什么是德?”

    武士没有回答。

    少女却抬起头,看向悬浮在广场之上的金色光球。

    她已经获得了答案。她为此而感到满足。

    “如果我成了有德者,你可愿意追随我?”她询问。

    而武士却只是沉默。

    “刀上染了太多血,也该折断了。”他最终仍旧期望着死亡作为结果。“但如果,还有来生,那么我希望会遇上一位值得我奉上忠诚的君主。”

    “我明白了。”少女给出了承诺。

    而很快,武士便获取了他所期望的死亡。

    那是一场格外残酷的战斗,世界难度因为未知的缘由而诡异的升高。而东海队的轮回者若想要存活,便只能够使用昂贵的复活道具,抑或者倚仗少女的异能来确保胜负。

    养殖者们选择了后者,那被他们几乎完全管束的东海队在少女的指挥下侥幸生存,但却死伤惨重。那服从于养殖者们的诸多死忠几乎尽数死去。而她在消耗砝码时所表现出的无情,冷漠,连那些见惯了邪恶的养殖者们都不由得动容。

    她最终引导了胜利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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