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国人是一群废材,有马的凶国人就是一群纵横如风的杀手,这些人可以做到小团队轻易突围和大团队围歼,甚至用少量兵力如同钓鱼一般蚕食大部队。

    战争中的碰撞远不是几个修士手段的较量,而是万千之力的对抗。

    寻思着自己所了解的种种情况,韩安国只觉局面难破,想获胜的概率渺茫。

    除了固守反击,他确实想不到任何击溃凶国人的方式。

    韩安国注目着新帝年轻又镇定的面孔,只觉难于猜透这张面孔所想。

    “四万骑兵占了我们大汉骑兵的五分之一,陛下应该只是想试试水,只是可惜了我们大汉的骑兵……”

    韩安国心中复杂,朝堂上则是肃穆一片。

    诸多朝廷官员从未想过过往的站队行为需要实打实付出。

    高官直接空降为太守,而中低层次的官员则是填充各地郡县和边塞,擅战者可以领兵,擅法者则是充当指挥。

    仿若胸有成竹,又仿若准备了很长久的时间,新帝在朝堂上不断点名,也让以往嘴硬的众多人不断出列。

    “丞相擅飞,能否……”

    “丞相另有重用!”

    “东方朔……”

    “东方朔已经予以重任,不宜抽调!”

    偌大的朝堂,原有的臣子团体几乎全部被进行了调派,能停驻朝堂上的要么如同田蚡一样无脑支持新帝,要么官职不起眼难于说话,要么则是被提前进行了调派。

    韩安国试图借力又或抽调得力助手,但他的心思很快落了空。

    新帝的安排几乎找不到空隙,想在这其中寻到有利于自身的优势会很困难。

    韩安国最终心事重重站回了原位。

    未央宫大殿的请令和调派只持续了两刻钟,但这两刻钟让一些人感觉像是度过了一辈子。

    朝会结束时,部分人还是被搀扶着才踏出朝堂。

    “陛下,老臣该去做什么?”

    得知自己另有重用的田蚡没有第一个离开,而是选择了最后一个离开,又靠近了欲要从后殿离开的新帝发问。

    “舅舅自然是在丞相府养伤”新帝目光一扫道:“朕还等着舅舅伤愈飞天,从而狙杀道君和烛九阴!”

    “陛下,老臣一定尽力恢复伤势,直到再次驾驭御天梭!”

    田蚡迅速躬身应下,又摸了摸不再头疼的脑袋。

    自从服用了皇太后赠送的密药后,田蚡走路不飘了,脑袋也不疼痛了,他还能喝酒,又能修行,诸多行为习惯与过往没有任何不同。

    如果不计较脑袋里可能藏了一片刀刃,田蚡觉得自己没毛病,即便驾驭御天梭也没任何问题。

    该说不说,田蚡还挺感激这枚秘药。

    虽说他和炼丹的东方朔没那么熟,还被对方坑了一把导致中刀,但田蚡觉得自己需要感谢对方八代祖宗。

    如果不是对方的丹药不曾定性,又难于被外人探查清楚服药后的状态,以田蚡往日的言行,田蚡觉得自己当下已经去边疆守城去了。

    他脸带沉重,但心中则是轻松,直到再三询问完新帝,田蚡才心满意足离开。

    “也不知能否以舅舅为诱饵进行反杀?前来长安城的又是不是道君?”

    步入后殿,新帝不免还回头张望,看了一眼从大殿离开的田蚡。

    作为马邑之战中彰显身份最高的田蚡,新帝觉得一旦主动打击凶国,大汉王朝必然要迎接一场下马威。

    而这个下马威示范对象极可能是田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