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并且成为皇帝亲信的兄长,他的仕途就显得十分坎坷,因为身体孱弱无法在军中效力,之前在礼部做过几年,用因病沐休,直到前阵子身体好转,才进了秘书省,此回能顺利跟着皇帝南下。

    他说道:「兄长,你回来了。」

    一看到他,王绍及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走过来说道:「你的办法倒是有用。」

    「哦?」

    王绍裘原本打算继续低头看书,听到这话,又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只见王绍及兴奋的说道:「我只跟手下的人提了几句,现在,他们一腔怒火都往那个商如意身上去了。」

    「……」

    「哼,这个***,之前就数次让我难堪,这一回,我可不能再让她那么耀武扬威下去。」

    「……」

    「趁着宇文晔不在,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王绍裘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低下头去,道:「兄长,如果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一个女人,如果你想方设法,只想着去跟一个女人计较,那你的路可不会长远。」

    王绍及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王绍裘沉默了一下,将书合上慢慢放下,然后抬头看向他:「我让兄长去挑起禁卫军的不满,并不是为了只让他们去对付那个商如意。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小卒子,死活除了能让兄长你开心一下,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

    王绍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是为了对付商如意,那你——你还要对付谁?」

    王绍裘抬头看着他,那双细长的吊梢眼中闪着一点冷光。

    王绍及的心里隐隐腾不安,虽然他在世人口中有轻薄公子之称,平时也喜欢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甚至在朝廷陷害忠良,可他的恶行也仅止于此;说起来,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看上去病弱无害,可心里的主意比谁都大,甚至,比起自己,他的心思更甚,手段更毒。

    只是,他的手上,从来不见血罢了。

    如今听到他的这番话,王绍及隐隐觉得,他让自己说那些话去激怒手下的人,好像目的并不简单。

    于是,他又问道:「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

    王绍裘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默着看了他许久,然后问道:「兄长,你想一直待在江都吗?」….

    王绍及立刻道:「当然不。」

    「……」

    「我们的家族是在北方,之前从大兴城移到东都,已经伤了些筋骨,这一次到南方来,本就人生地不熟的,若一直待在这里,那更是伤筋动骨,我们更成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了!」

    「……」

    「况且,南方那些士绅一直就像跟我们争权,可不能让他们如愿。」

    「我再问兄长,你不想留在江都,但你觉得,陛下是怎么想的?」

    「陛下?」

    提起这个,王绍及的脸色又是一沉:「他现在每天就是躲在内宫喝酒舞剑,还跟那个贱女人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还会想着再回北方。」

    「那,兄长敢去劝谏陛下回东都吗?」

    「之前的纪纳言,还有礼部那几个,杀的杀,贬的贬,谁还敢去?」

    王绍裘点点头:「这就对了。」

    王绍及一愣:「什么对了。」

    王绍裘道:「劝,劝不动;留,不能留,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该做的是什么,兄长还不明白吗?」

    「……」

    「兄长,乱世之中兵马最为宝贵,不仅仅是因为兵马可以在战乱中保护自己,更重要的是,在一些关键的时刻,手中有兵马,可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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