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桐夹了一块笋给他:“奖励给你的!”

    她继续吃肉,口齿不清的说:

    “姜宁,你过年怎么过呀,要回家吗?”

    “应该要吧。”姜宁道,过年的时候,他的父母应该会回来。

    “唔,那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哎,我在家里过年,我爷爷奶奶来我家里。”以前薛元桐过年也是这样,把村里的爷爷奶奶接过来,团团圆圆的过年。

    在薛元桐心里,过年是非常郑重的事,只和最亲的家人一起过年。

    这半年,她和姜宁几乎每天待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她想让姜宁和她一起过年。

    可是姜宁有爸爸妈妈。

    姜宁把纸巾递给她:“擦擦额头,出汗了。”

    “没有手了。”薛元桐右手夹着菜,左手端着杯子。

    姜宁只好替她擦了一下。

    薛元桐吃了一会,觉得菜有点不香了,她忽然抬头看着姜宁,眼中映着他,表情十分认真:

    “姜宁,我们除夕夜一起放烟花好不好?”

    “好啊。”

    “啊?你不是要回老家吗?”薛元桐呆愣愣的问。

    “我难道不能回来吗?”

    姜宁有灵舟,日行万里,天下哪里皆可去。

    “哦哦。”

    薛元桐的菜又变香了。

    ……

    一到腊月二十,年味逐渐有了。

    姜宁住的一排平房,多出一大家子人,对方在沿海城市打工,从外面赶回来过年。

    他们这是属于回来早的,像是姜宁以前住在村里,许多外出打工的人,要到腊月二十六,二十七才能回来。

    那户人家,一家四口人,一儿一女刚刚成年,同龄人还在上大学,他们已经步入社会打工了。

    对方穿着颇为时尚,身上的袄子是牌子货,听他们聊天,一件袄子七八百,谈吐之中,颇有种见识不凡的感觉。

    只有姜宁偶尔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些许风霜之色。

    若能在禹州挣钱,谁愿意背井离乡?

    腊月二十二,八点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

    姜宁起床,催动灵力,用二十秒洗了一个热水澡。

    他走到门口,此时这排平房前面的空地上,有好几个人在晒太阳,比平日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

    姜宁知道,他们是昨晚回来的打工人。

    四十来岁的皮夹克男人,蹲在石磙上面,他看到姜宁后,对边上几人说:

    “这孩子谁家的啊,怪面生的?”

    端着饭缸,喝汤吃馍的老大爷道:“小顾家房子租出去了,这小伙子。”

    “小伙子个头不矮,瘦了点。”皮夹克男人弹了弹烟。

    他这个人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一直在转,看着一副心机不浅的样子。

    老大爷瞅了瞅他,大爷是这边的老住户,知道皮夹克的底子,这孙子以前好赌,赌输了喜欢回家打老婆撒气,后来老婆受不了了,领着孩子跑了。

    皮夹克瞄上了小顾一家,孤儿寡女的,这世道自然引人惦记。

    不过小顾是厉害的,给他赶出门,有一次皮夹克找小桐桐搭话,讲些不好的东西,小顾差点没拿着菜刀砍他。

    后来皮夹克消停了,去外面打工,现在看这模样,还是贼心不死。

    老大爷嘿笑一声:“这小伙子邪乎的很,他不是架子货,力气大的很,你现在蹲的石磙,还是他小伙帮我从田里弄过来的。”

    “他就一伸手,跟托块砖头一样,一下给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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