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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七林家船队离开常州的第二日,安王举起反旗,沔鄂两州临阵倒戈,尊安王为主。长江中下游陷入混乱之中。

    「你说什么?」

    宣州城街头巷尾人心惶惶,一个圆胖脸的汉子瞪大眼睛问道。

    他对面申字脸的短须汉子,神神秘秘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兴阳那位嫉妒安王的贤名,所以才把卧龙堤决堤的罪责推到了安王身上,要将安王问罪。」

    胖圆脸汉子瞪大了眼,晃得脸上的肥肉只颤悠,「卧龙堤在饶州,离着卧龙堤远着呢。」

    申字脸汉子叹了口气,「这事落谁身上,谁也得站起来讨个说法。」

    「呸!」靠在咬着返青的柳枝砸吧滋味儿的乞丐开口了,「什么讨个说法,他那是造反。话说回来,安王是万岁的亲叔,他家的九族该怎么诛?」

    「就是啊,这要诛,都是皇亲国戚吧?」

    街头的人们歪楼,开始细数安王的九族跟当今天子的九族有多少支是重叠的,气得申字脸直抓墙,「安王你们没见过,安王世子你们总该见过吧?安王世子那样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还没等他说完,巷子外有人边跑边喊,「快去三山书院,东竹先生有要事要讲。」

    「快走,快走!」一听有热闹,众人跳起来就跑,身上的土都顾不得拍干净。

    等他们跑到三山书院时,书院门口已经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只能垫着脚拼命往前张望。

    搭起的高台上有人敲了几声钟,现场静下来后,身着浅灰色长袍的东竹先生走上高台,向众人拱手,喊话。

    咬柳枝的乞丐急得抓耳挠腮,「先生在说什么,俺一个字也听不着。」

    努力踮脚却只能看到前边人后脑勺的圆脸胖子,也急得不行,「就是啊,哎,前边的兄弟们,先生说啥呢?」

    「别吵吵,烦死人了!」

    「……」

    在一片嘈杂声中,前边忽然传出一片愤慨咒骂声,后边人更着急了,「先生说啥了,咋还骂起来了?」

    东竹先生说完走后,前边的消息终于传到后边,「东竹先生说,去年把他从乌沙镇绑走,后来又要杀他的人,是安王府派过去的。不信的话可以去前边看,东竹先生在书院外墙贴了揭露事情真相的檄文。」

    后边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哗」地一声炸了锅。

    申字脸男人皱眉,「不可能吧,安王好端端的,抓东竹先生干啥。」

    圆胖脸汉子一脸激动,「檄文都贴出来了,难道我六州第一隐士的话还不可信?老子去看看!」

    「兄弟们,兄弟们……衙门也贴了讨伐安王的公文了,还列了安王的十六大罪状。」

    这里热闹还没看完,人群后又爆出一声惊雷。

    「呸!」

    叼着柳枝的乞丐把柳枝吐掉,拔腿就往宣州衙门跑。待一身臭汗地跑到宣州衙门,才发现衙门外边也是人山人海。

    等他挤进去才知道,衙门贴出的公文,正是六州第一隐士东竹先生所写的《讨安王檄》。

    这一圈,算是白跑了……

    不肖半日的功夫,安王的罪行传遍宣州城大街小巷,处处都是百姓怒骂安王的声音。就连去年亲眼目睹安王世子风采的申字脸汉子,这会儿也开始叉着腰,大骂安王父子人面兽心。ap.

    相似的一幕在宣州各县上演,安王父子十余年积攒起来的好名声,被东竹先生的《讨安王檄》毁于一旦。

    与宣州相反,和州内为安王父子鸣不平的声音反倒占了上风。也正是在这样的气氛中,林家和良道镖局的船队,驶入了和州衙门管控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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