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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自远见那姑娘不再发问,便继续讲道,「我被带回下蔡药王庙,见到父母、兄弟、妻儿皆……」

    安自远悲伤难忍,停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回到药王庙时,老管家已经不见了。因被两个山匪劫持着,家中仆从又忙着第二日出殡之事,我未能寻到机会摆脱劫匪,直到今日被许管家带人救下。在过来的路上才得知,竟有人假冒我的身份……」

    说到此处,安自远百感交集。

    许川言道,「小人已审问过那两个饶州水匪,他们奉水匪头子的命令,押着安少爷回家奔丧,然后再将他带回山洞羁押。」

    也就是说,三万两赎金的事,只是他们让安自远回去参加葬礼的说辞。

    想来也是,安家的家财、店铺、奴仆都已经被是假安自远捏在手心里,哪还用得着通过赎金的方式获取。

    安自远眼里尽是愤怒和绝望,「那人究竟是谁,他想利用在下的身份做什么?」

    这两个问题,也是屋里所有人想知道的。

    已稳住情绪的林如玉问道,「安少爷在饶州装船的货物,可是要送去宣州?」

    安自远点头。

    沈戈也问道,「安少爷可认得乌沙镇的东竹先生?」

    安自远回道,「在下久仰先生的大名,有幸从友人处重金购得一幅先生的画,但未曾去乌沙镇拜会过先生。」

    房氏问道,「安少爷从饶州装船的货物可是瓷器?送往宣州何处?」

    房氏在下蔡时向管事打听过,安自远家世代做瓷器生意,安家瓷窑烧出的瓷器在下蔡附近几县卖得很是不错。这批由让安家少主亲自押送的,定是非常重要的货物。

    安自远如实道,「宣州太守夫人与家母是手帕交,母亲命瓷窑专门为太守夫人烧制了一批瓷器,让在下送去宣州,贺太守夫人的生辰。」

    房氏沉静问道,「请安少爷恕妾身唐突。妾身久居宣州,并未听闻下蔡安家前几年为太守夫人送过大宗的生辰礼。」

    安自远苦笑,「往年确实没有这么多。今年送两船瓷器,乃是因为我家新添了两口窑洞。」

    安家新添了窑洞,想借着太守夫人的生辰送上精美瓷器,打开宣州的销路,这也说得过去。

    让人把安自远带下去歇息后,许川继续道,「小人在路上已经问过,安自远家的兄弟、堂兄弟和表兄弟,并无人与他长得太像的。对假冒他之人的来路和目的,安自远毫无头绪。」

    又是一个长得十分相像,却不知来路的人,许川的目光落在了沈戈身上,「沈小哥,林姑娘,你们二人与安自远接触较多,可有何见解?」

    沈戈分析道,「假冒安自远的人,对安家的情况十分熟悉,就连安自远书房中挂着东竹先生的字画都知道。他大费周章地假冒安自远,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家和我林家,有两点相像。」林如玉掰着手指头数道,「第一,我们两家人口都很简单;第二,家中生意做得不错,积攒了不少钱财。」

    林二爷提醒道,「如玉,咱们家比安家殷实许多。」

    众人……

    现在是计较谁钱多多时候么?

    房氏继续道,「假冒安自远的人若只为图财,大可将真的安自远一杀了之,永绝后患。他留下安自远,说明他假冒此人,并不只为图财。假安自远的言谈举止,不似出身商户人家,倒像是受家族器重栽培的世家子弟。」

    沈尚直也道,「还有一点。假冒之人不想为安自远的父母摔瓦、扛幡、哭坟,但又因某种缘故,必须要坐实安自远的身份。所以他杀了可能已对他起疑心的安宅管家,又派人大费周章地送安自远回家送葬。由此可见,此人做事谨慎

    ,生性高傲,上有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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