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公绩未可轻敌。”

    凌统大笑道:“此等蟊贼何足惧哉?区区先锋偏将若不敢出战,何谈破敌?某先斩敌以振士气,再与曹军周旋不迟。”

    邓广见劝阻不住,只好加派兵力看守城门,传令擂鼓助威,又命人向吕蒙报信,请他来主持大局,以防万一。

    孙观见仅有五百吴军出城,阵前一员小将,大笑道:“江东果然无人可用了吗?竟派乳臭未干的小儿充数。”

    凌统剑眉微挑,冷声道:“某曹贼五短身材,形容猥琐,麾下皆是流寇匪贼,歪瓜裂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小子安敢猖狂?”孙观等早已为官多年,封侯拜将,最忌讳别人说“贼”,闻言大怒,拍马直取凌统。

    凌统横刀招架,二马交错,只听一声巨响,孙观的刀反震回来,不由心中暗惊,本以为是个不知进退的少年,没想到却有如此力量,掉转马头凝神厮杀。

    凌统数日前连斩几名曹将,已然信心十足,虽是对战孙观这种沙场老将,也怡然不惧,一把刀如怪蟒扭动,不到十合便杀得对方招架不住。

    孙观心惊不已,猛挥一刀拨马便走,近二十年的乱战厮杀,能在每一次战斗中活命,正在于他对战场危机的嗅觉,此时再不走,就有性命之忧。

    “老贼哪里走?”凌统轻抖丝缰,坐骑如流星赶月,几个纵跃便追上来。

    当年逍遥津保护孙权立功,战后孙权将自己坐骑赐于凌统,此马是从辽东重金所购,江东仅有三匹,另两匹赐予周瑜、太史慈。

    孙观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回头看时,凌统已经追到近前,吓得冷汗直流,大吼道:“小儿休要得寸进尺!”

    凌统更不答话,拍马追到近前,大刀横扫,孙观手忙脚乱,便被一刀斩于马下。

    曹军一片哗然,凌统正要挥兵掩杀,却听城上响起鸣金之声,只好拨马转回,领兵回城。

    吕蒙赞道:“公绩又斩一员敌将,足比令尊之勇!”

    “宵小之辈,何足挂齿?”凌统双目微凛。

    除了继承父志建功立业,他另有一个藏在心中的秘密,就是要为父报仇,一血当初被刘琦在营中羞辱之耻。

    这几年甘宁名声大噪,威震中原,凌统深知此人之能,遍访名师苦练武艺,一日不敢懈怠,只杀孙观之流并不满足。

    说话之间,曹军大军逼至城下,只见尘土飞扬,人喊马嘶,将郯县团团围住,莫名的肃杀之气笼罩城头,吴军纷纷严阵以待。

    一将金盔玄甲,黑面虬髯,如泰山山神一般,打马到城下,冷喝道:“何人杀我兄弟,速来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