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夏侯楙瞪着眼,苦叹道:“我先前是有几个铜子,但叶县一把火,血本无归,丞相哪知赚钱不易呐!”

    曹休一脸不信:“我听闻茂林堂日进斗金,到此危亡之际,就该倾力相助才是,子林你就不要哭穷了。”

    “茂林堂的钱都被世子拿走建造魏王宫了,否则……”夏侯楙看看四下,低声道:“否则关中失守,何等罪过,我岂能逃过此劫?”

    “可军令不可违呐!”曹休无奈一叹,写下一道军令交给夏侯楙,拍拍他的肩膀:“军中工匠,废弃武器任你调用,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夏侯楙看着手中纸条,愣了片刻气骂:“好好好,这父子二都来坑我是吧?我只是曹家女婿,可是不是曹氏之子……”

    ……

    淮河波涛滚滚,不到半个时辰,方才厮杀的一切痕迹早已消失无踪。

    刀光剑影,人命血骨,于山河之间,不过一重浊浪,一季黄叶,转瞬即逝。

    江东水军大胜回寨,船上垂头丧气走下来瑟瑟发抖的魏军,他们战船倾覆,无处可逃,只能投降,如落网之鱼被捞起来,浑身湿透。

    沿岸一片欢呼嬉笑之声,与曹军几次交锋,无不大败收场,让人笑江东无人,今日一战终于扬眉吐气,全军士气高涨。

    水寨之中,众将再看刘琦和陆逊,无不心悦诚服,无论刘琦用人,还是陆逊调度,都恰到好处。

    蒋钦今日未曾上阵,有些意犹未尽,抱拳道:“魏军苦练三年,却遭此大败,必定士气低迷,何不趁夜袭营,烧了他水寨,便可一举北上,杀到下邳。”

    “此计大妙,末将愿与蒋将军同去。”董袭等人纷纷请令。

    刘琦言道:“曹休乃曹氏年轻一代翘楚,营中恐有防备,伯言意下如何?”

    陆逊蹙眉道:“曹休虽有武略,却年轻气盛,心性不够沉稳,此战失利,营中防备必定松懈,若去劫寨亦未尝不可,可派后军接应,以防万一。”

    刘琦也有些心动,若能趁胜进攻,一战毁了曹魏水军,便可突破淮河防线,分兵数路北上,就算曹操有三头六臂,也叫他顾此失彼。

    便命陆逊安排劫营之事,回到行馆,见张承正整理公文书信,问道:“大都督那里可有消息?”

    此番北伐中原,张昭举荐长子张承追随诸葛瑾辅佐刘琦,既为表示抗曹决心,也为历练张承,当然也有向刘琦示好之意。

    张承答道:“大都督已到徐州边境,半月前有密信送至,曹操派其同窗蒋干随行相助,必有监视之意,正欲利用此人,大概还未得时机。”

    刘琦眉毛一挑,轻笑道:“莫非又要让蒋干盗走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