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将士,关羽如此藐视降兵,连立功的大将都如此苛责,百般刁难,他们这些小喽啰还有出头之日吗?

    于、张二人回到后营,虽经黄权安抚,派人送来药草疗伤,但心中依然不平,密议私情。

    张郃咬牙道:“汉王尚对我等恩遇有加,委以重任,关羽目中无人,欺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禁无奈叹道:“关羽秉性如此,今日你我虽受辱,但汉王却有知遇之恩,此时若与他争执,于军不利。非但你我有性命只有,也辜负汉王信任呐!”

    张郃握拳道:“难道就任他霸凌不成?”

    于禁思索再三,言道:“且等伤势稍愈,你我便自去拜见汉王。那时关羽不在营中,黄权有足以守寨,既不与他相争,也不影响军情。到了汉王那里,也不必申冤,只请命杀敌,待他日庆功之时,再与他理论不迟。”

    “此计甚善!”张郃咬牙点头,大骂道:“人狂必有祸,狗狂挨砖头,关羽妄自尊大,迟早必吃大亏。”

    正发牢骚之时,却见帐门掀开,正是法正连夜来探视,问道:“二位将军伤势如何?”

    二人忙欠身还礼,张郃气道:“区区皮肉之伤,何足挂齿?只是今日之事,军师也看在眼里,分明是关将军针对我等。如此欺人,岂不叫人寒心?”

    于禁忙示意张郃住口,抱拳道:“今日若非先生出言,吾二人性命不保,此恩不忘,必有后报!”

    三人曾在豫章共事三年之久,彼此交情也不错,今日受了这等委屈,见到法正,张郃已经双目泛红。

    法正却道:“二位也不必谢我,其实那把火,正是在下放的。”

    “啊这?”张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法正:“军师这是何意?”

    于禁也拍手苦叹道:“先生你可害苦了我们了。”

    法正却笑道:“吾正有一件奇功送与二位将军。”

    张郃一怔,问道:“莫不是先生故意如此,是让我二人去追随汉王左右,陪王伴驾,就近立功?”

    于禁却似有所悟,摇头道:“儁乂如此说话,未免小看军师为人,此事既然军师尽知,莫非便是苦肉计?”

    “苦肉计?”张郃愕然,叫苦道:“此计黄盖早已在淮南用过,正是曹休吃了大亏,焉能再中计?这不是叫我二人白挨一顿打?”

    法正却笑道:“岂不闻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此计对别人无用,恰对曹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