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斩了。”

    “将军,我家主人一片真心,要与将军联手雪耻,请将军明察。”

    那人挣扎大叫,刚被拖到门口,满宠闻讯赶来,将士兵挥退,问道:“将军,发生何事?”

    曹休脸色铁青,指了指地上的纸团:“可笑关羽枉为大将,竟用此拙劣之计。”

    满宠捡起地上的信纸,那纸张质地坚硬光滑,不由暗暗称奇,这等纸张极为贵重,只有宫中封赏偶尔才用,汉军中竟用来做案牍草纸?

    他也曾见过于禁书信,书信确实是亲笔,直言当年迫于形势而降,因愧对曹操,不愿与曹军为敌,故被调至后军,此番却受关羽羞辱责打,愈发恼恨,决意回归曹氏赎罪,联合曹休杀关羽雪耻。

    “原来是苦肉计,不必理会!”满宠摇头失笑,却将那信纸小心叠起来。

    “参军也以为此乃苦肉计?”满宠一番话,却让曹休忽然神色一动,皱眉思索起来。

    满宠笑道:“今汉军强盛势大,关羽威猛无匹,于禁纵然受辱不服,大不了弃营而去,安肯再来归顺?可笑关云长熟读春秋,法正有鬼神之谋,也不过如此。”

    “嘶——”曹休摸索着下巴,凝目沉吟道:“以关羽之能,法正之谋,焉能用此拙劣之计……莫非此信是真?”

    “绝无可能!”满宠摇头道:“于禁虽受先王厚恩,但以如今局势,岂能来降?”

    “不不不,此事不可以常理论之!”曹休一把抢过书信,又看了一遍,点头道:“于文则言辞恳切,又想报仇雪耻,非与我等联手不可,真天助我也!”

    满宠见曹休忽然转变想法,大惊道:“此书必定有诈,将军万不可信。”

    曹休看向满宠:“若无于禁、张郃做内应,参军可有破敌之策?”

    “这……”满宠在许昌时,就曾与张辽共对关羽,深知其能,现在只求守住河岸,哪还有进攻之策?

    曹休示意将来人带下去,传督军朱灵、司马韩浩前来议事,将于禁书信传视二人,二人不假思索便说是苦肉计,曹休仰天大笑。

    韩浩愕然道:“将军为何发笑?”

    曹休得意笑道:“人人都以为此乃苦肉计,便不是苦肉计,更何况关羽明知我在淮南……咳咳”将书信收起,吩咐道:“诸位小心巡视,某此番定取关羽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