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我踹了他一脚。

    这家伙踉踉跄跄离开了。

    至于那断肠药,并不是真正的断肠药,而是我刚才偷摸拾来的土,搓出来的一粒丸子罢了。

    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夹着尾巴做人。

    戒色沉声道:“大哥,就这么放他走了,不再逼问点别的?”

    我摇头道:“不用,知道这些就够了,你先把李红月带回去,让浅舞他们看好她的肉身。”

    “我去找人查王兴隆。”

    戒色没说什么,转头便照做了。

    走在夜晚的路上,我回想着接下来该找谁帮忙。

    柳爷是鬼市的金老爷,跟陵城金眼肯定有合作,虽说我让他调查,他一定不会拒绝。

    但那样必然会害他搭上点什么。

    那就只有最后一个人选了。

    我打了一辆车,给司机报上地址,司机好奇打量了我一眼,开了话匣子:“小伙子,你看起来还年轻啊,跑那块地做什么?”

    “我听说那里明面上是棋牌室,暗地里就是个赌场,你该不会要去赌博吧?我儿子就是赌博欠了几百万……”

    面对喋喋不休的劝告,我笑着道:“师父,我过去找人。”

    “哦,哦。”司机很聪明,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迅速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现在正值晚上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站在棋牌室门口,看着周围繁华的街道。

    旁边就是一条夜市街,各色各样的人士都汇聚在此,有的往棋牌室里进进出出的,脸色通红,兴奋无比,看样子赢了不少钱。

    但在棋牌室的门口,也有不少人懊恼的抱着脑袋,亦或者在路边打电话借钱。

    两者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开赌档,就是这样。

    有人赢钱,就得有人输钱。

    赢钱的人未必会长久,但输钱的人,永远就只有输。

    我向来对这些所谓的赌场,甚至是牌局,都不怎么感冒。

    因为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

    只要培训出一批懂千术的荷官,再搭上一些散客、托儿,来赌场里头游走,永远都是输的人占大多数。

    进入棋牌室里头,这里的摆设已经换了样,除了乌烟瘴气的麻将桌之外,还架设了卡拉OK的新型“边唱边打”模式。

    我对此完全不感冒,直接从另外一边绕到了棋牌室的二楼,上次来救董胖子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去办公室的。

    楼梯口刚好有两个负责看场子的小弟,其中一个就是招风耳,他的耳朵已经缝起来了,见到我之后,脸色骤然一变:“站住!”

    “小子,你他妈又来找事?”

    “这里不欢迎你!”

    说的时候,还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明显,是对我有些害怕。

    我倒是没跟他废话,直截了当道:“让你们老板娘出来一下,就说我找她有点事。”

    招风耳旁边那个小弟看了我一眼,正想进去通报,却被招风耳一把拦住:“别去!你特么虎啊?”

    “为啥不去啊?”

    “这特么是老板娘的仇人!”

    “啥?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