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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单臂撑在矮席上,制止了刘彭祖说话,续道:

    “外敌如此凶狂,但朕一直觉得他们并不可怕,因为所有的外敌都在明面上。我汉人绝不会甘愿被匈奴欺压,早晚有一天会将他们击溃,把欠我汉人的都拿回来。

    他们来的再凶狠,前线有万千汉军,有卫大将军,有冠军侯。

    你等皆觉得朕重武勋,早几年过于宠信卫青,这几年又重用冠军侯。尔等可曾看见他们征战沙场,多年来超过半数时间都在外征战,不得归家!

    可曾看见他们亲自率众冲敌陷阵,在万军中穿阵厮杀,奋不顾身!

    朕怕的是前线将士用命,百官砥砺,背后却有人恣意妄为,撼动民心国运。

    这比任何外敌都可怕。

    尤其是当中有些人是朕的亲族,人在刑律之外。和匈奴人一样,将百姓当畜牧!”

    刘彭祖惊怒道:“皇帝说这番话,可是有宵小进言污蔑本王吗?

    本王知道皇帝你指的是我,但请皇帝你不要听信谗言。”

    “朕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是吗?”

    皇帝道:“你再敢狡辩,朕就废了你,宗室各支若敢支持你,朕连他们一起重惩!

    朕倒要看看,谁敢站出来全力支持你!”

    刘彭祖脸色刷的变白,咬了咬牙,没吭声。

    “你在这等着,等去病从HD回来。”

    刘彭祖已经意识到皇帝动了真怒。

    这时候和皇帝顶着干,肯定没有好结果。

    骄阳落山,天色全黑。

    皇帝低头处理下午外出积攒的各类奏折。

    就在夜色初降的时候,霍去病回到长安,自外边走入了灯火通明,点着青铜莲花盏的书房。

    他遂从身畔的兵府里,把满脸血污的刘丹抓了出来。

    刘彭祖看向坐在地上,刘丹破碎的面颊和断折渗血的腿,脸上泛起惊天的怒意:“霍去病,可是你伤了我儿?

    我要你的命!”

    皇帝瞅瞅刘丹:“冠军侯你打人了?”

    “打了,赵王世子刘丹,聚郡兵行凶,欲冲击绣衣的人。”

    霍去病一五一十道:“臣回来这一路,经询,由绣衣的人笔录,所得颇多。

    这是刘丹的供述,其在往昔数年间恣意掳掠往来HD的女眷,还有私铸劣币等事,皆签字画押,请陛下明察。”

    霍去病将一卷竹简递上去。

    皇帝接过来,没看,而是扔给了一旁的刘彭祖。

    刘彭祖也没看,道:“他严刑拷打我儿,供述岂能作准?

    丹儿,为父问你,这上边的供述可是他们逼你的?”

    刘丹看了眼父亲,顺势道:“正是,他们不仅逼我,还威胁我,胡乱安插罪名。

    孩儿所受之伤,皆是屈打所成,无奈才认了他所说之事,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孩儿的两名扈从,还有郡内的郡兵,被其所杀者尽多。

    请阿父,陛下给我做主。”

    皇帝看向霍去病:“冠军侯你有什么话说?”

    霍去病施施然道:“我回来的路上,已给当地驻军传令,去了赵王世子供述的铸劣币地点,还有他藏匿女眷,供自己取乐的地方。”

    刘彭祖倏然起身,跨前一步:“霍去病,你要干什么?”

    霍去病道:“赵王你先别急,我入宫前刚收到的消息是驻军赶到地方时,你安排的人正在毁灭证据。

    你的人还敢和汉军对峙交锋,形同叛乱。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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