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安排。”

    二人相互谦让。

    因为回长安显然更安逸舒服。

    最后还是卫青在霍去病的坚持下妥协,对他进行了些交代,告知他在后续战局上的变化布置。

    次日清晨,由卫青出发返回长安。

    汉在西域的兵马,也将有部分跟随卫青折返,包括同样外出征战多时的李敢。

    抽调部分兵马归朝,可以减少大汉自身的消耗。

    帕提亚当前已不具备主攻的实力,所以没必要继续让大军全线布防。

    剩余五万汉军,奉霍去病所命,集体西进,全线进入大月氏,兵逼帕提亚和大月氏交界区域,供给则由西域诸郡来输送。

    而霍去病等人所在的前沿战场,大军就地扎营。

    正午,中军大帐内,白南妤在帮霍去病铺床,整理行军榻。

    另一侧的矮席后,霍去病感觉到同心莲叶震动,却是刘清送来的消息:“夫君。”

    自家媳妇喜悠悠的声音:

    “夫君击溃铁甲军,宗室那边给我送来的消息,说刘舜回去后大发雷霆,将东西砸了许多件。”

    霍去病笑道:“刘舜的表现未必是真的,我猜其中有他蓄意的成分。

    他越没有城府,暴躁易怒,某种程度上越是在表明心迹,陛下也明白。”

    彼端的刘清嗯了一声。

    生在帝王之家,又都是皇帝的亲子,谁都多多少少会奢望过那个位置。

    而皇帝登基后,对他能形成稍许威胁的,只有同为宗室的血亲。

    血亲中,谁表现的精明厉害,锋芒毕露,谁就越容易引起皇帝的‘忌惮’,所以历朝历代但凡精明厉害的宗亲,大多没好下场。

    所以宗室的人混蛋,并不都是智商低,纨绔,而是明哲保身之道。

    ‘缺心眼’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智慧,把握好分寸最重要。

    宗室人员的一些言行,不能光看表面。

    霍去病,皇帝,心里都明明白白。

    “夫君,宗室内部说少府那边压下的禁军甲备,还未来得及配发。但夫君此番征战,禁军全体着甲,还都是新甲,装备精良。”

    “我听说有宗室的人在鼓动少府参伱,说你私藏甲备。”刘清说。

    霍去病哑然道:“想参就让他们参。

    当年打纵横道在扶余以东的秘密山门,曾得了三万套纵横道积攒多年的甲备。

    当时我让人将甲备截留下来,为的就是应对被人掐住喉咙的情况。

    这次禁军的部分甲备被少府扣下来,我便让人取出当年截留的军备,沿北关一路往西推进,送到了西域。

    这件事的详情,我当初曾报备过陛下。

    若少府参我,必会被陛下训斥一顿。”

    刘清欣然道:“原来是这样。”

    “夫君在外行军,切忌小心谨慎,我和嬗儿在家等你。”

    夫妻俩停止联系后,霍去病考虑着后续的行军计划,遂被轻微的水声打断思绪。

    白南妤正在行营的铜盆旁,将一块干净的棉布浸湿,又把水拧干,过来递给他:“侯爷擦把脸,水温刚好。”

    她穿了身红褐色的薄裙,和汉军的军服颜色类似,身段在裙装下起伏,明媚娇艳,五官精致。

    霍去病接过来,嗅到布巾上淡淡的香气:“这面巾是你的?”

    “嗯。”

    白南妤桃花眼微挑,偷瞄霍去病的表情。

    霍去病待要说话,张次公大步流星的从帐外进来:“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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