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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向外走,忽然后面又传来完颜宝花的声音:“记住,秋猎的日子是八月十三!”

    赵柽脚身子顿了顿,推开房门,出寨而去……

    晚间,黄孤去营房买来了晚饭,众人在院中吃过后各自回房。

    屋里点了油灯,带来的蜡烛都已用完,在会宁无处可买,商街之上也没有卖。

    赵柽坐在油灯前默默发呆,身后长长的影子映在墙上,看起来古里古怪。

    小娘自从他回来后没有讲一句话,神色冰冰冷冷,仿佛谁欠了她两吊钱不还。

    赵柽心中在反复推演完颜宝花的话,如果完颜宝花没有撒谎,那么毫无疑问,这绝对是刺杀完颜阿骨打的最好机会,任何时机都不会比秋猎之时动手更合适。

    因为秋猎完颜阿骨打会离开会宁!

    会宁就像一座铁桶,哪怕杀了完颜阿骨打,也几乎没什么机会能全身而退,而离开了会宁就不一样。

    既然是西部草原狩猎,带着手下大臣,那么就算有重兵跟随,也万不能把整个草原全部围住就是,只有这样,在动手之后,才有逃掉的可能。

    现在他需要细节,需要完颜阿骨打秋猎时的具体细节,以往前去秋猎的地点,带多少兵,秋猎几天,这些他现在就要知道,然后按照往年的这些资料,先做出一个简单的计划来。

    赵柽决定明天去木扎哈那边一趟,这个计划事关重大,也关乎木扎哈的生死存亡,因为一但刺杀启动,木扎哈也得马上撤离会宁,不然这辽国谍子必死无疑。

    赵柽倒是无意救这个辽国谍子,只是这谍子既然能在女真人里潜伏这么多年,定然是老谋深算之辈,自家的举动势必逃不过他的眼睛,如果不提前通知他做好准备,到时背后插上一刀,前功尽弃不说,恐怕还要有生死之危。

    “哐当”一只粗瓷碗丢在桌上,里面的水溅起,湿了赵柽的衣襟,将他的思路打断。

    他愣了愣,看向小娘:“十三娘,我没要喝水。”

    小娘瞅他:“元二郎在金国公主那边喝饱了吧?”

    赵柽眨了眨眼睛,这叫什么话?甚么叫喝饱了?

    他道:“那金国公主是疯的,会宁无人不知,见到书生便要兜搭几句,我怎料她竟然能找来这里!”

    小娘闻言,两只手撑在桌上:“公主,是吧?”

    赵柽点了点头,一脸无辜看着小娘。

    小娘道:“我很黑,公主很白是吧?”

    赵柽道:“十三娘你甚么意思?”

    小娘道:“元二郎,你没事就跑去后院和小寡妇嘘寒问暖,如今还认得了公主,都比我这屠户的女儿好上百倍,是也不是?”

    赵柽拍了拍桌子:“无理取闹!”

    小娘冷哼一声,径自转了身去炕上坐下,赵柽皱眉跟了过去,冲她使了个眼色。

    小娘立刻道:“你不是说金国女人好生养吗,去找小寡妇好了,离我远一些,不想瞧见你!”

    赵柽大怒:“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小娘立刻抱起枕头“呜呜”假哭起来,赵柽皱了皱眉,今夜那窗外之人居然还未离去,这几日连续前来监视,一次比一次时间长,这可不是件好事。

    赵柽道:“哭什么哭,你也知道好生养,谁让你生不出个一儿半女,居然还在这里哭哭啼啼!”

    “元二郎,你没良心!”小娘把怀中的小枕头丢了过去,脸蛋发烫,只怪自家为何把话头引到这上,只是每晚都要演这么一出,实在是没甚可说了才是。

    “居然还敢丢东西,看我如何惩治你!”赵柽快步走到桌前吹灭了油灯,然后回到炕边向小娘逼去。

    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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