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中纳闷,从没听过赵金奴有诗才,不过还是点头道:“作来听听。”

    赵金奴看了眼对面喝酒的自家官人,开口吟道:

    睡起娇无力,诗家认好名。

    红尘花笑语,铁马怕鞭声。

    众人闻言一片沉默,曹晟差点把一口酒全喷出来。

    工整是工整了,也是首八庚,平仄韵脚倒是一点没差,可这词儿都是些甚么玩意?

    赵构看了眼赵棫,低声道:“二姐这诗里有甚典故?”

    赵棫一脸懵,想了想道:“好像有吧,我以前倒见过,眼下却是有些忘了。”

    赵构看他,暗想你见过个鬼,我怎么就没见过半点。

    道君皇帝在上面开口道:“这个诗……不算你过,以后少看些闲书,都是些甚么乱七八糟!”

    赵金奴闻言也不难过:“爹爹,我知道了,我自罚三杯。”说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接着又再倒上两杯,都是一口饮尽,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赵构看得目瞪口呆,小声道:“二姐不是为了痛快喝酒才作诗吧?”

    赵棫道:“我哪里知道,不过她好酒却是真的,赵模到你了。”

    赵模这时站起来,伸手挠了挠头:“爹爹,我也来做一首。”

    道君皇帝道:“作诗还是填词?”

    赵模尴尬道:“今天哥姐们都作诗,孩儿也作诗。”

    道君皇帝点头,赵模开口吟道:

    执手葫芦舞,江村觅钓翁。

    书生欢喜处,得出二经中。

    道君皇帝听完,皱了皱眉:“这是首典故倒不少,就是用词太糙了,算你过了。”

    赵模没得到夸奖,闷闷不乐坐下,赵构和他说话,他只是把脸一扭,气得赵构道:“你做的烂诗不好,脾气倒还不小,待会宴会结束,找个地方比试比试呗?”

    赵模闻言顿时脸色一苦,抓起酒杯就猛灌了一口,顿时呛得直咳嗽。

    那边太子赵桓已经喝得脸色有些红晕,不时低声和赵柽品评这些诗作,然后再低吟一遍。

    赵楷在旁边看到心中冷笑,论文采赵桓肯定比不过他,他可是状元之才,诗词甚么自然是擅长,就算是赵柽他也是不服,赵柽诗名早,但近些年来却不写了,再未传出过一首,不免有江郎才尽之嫌。

    这时道君皇帝看向赵桓道:“太子在做甚呢?怎不作上一首给哥儿姐儿们听听。”

    赵桓闻言就是一愣,随后放下酒杯站起道:“爹爹说得是,那孩儿就作上一首。”

    道君皇帝目光炯炯道:“太子做一首甚么呢?”

    赵桓道:“大家既然都是作诗,那孩儿也不填词,便作诗就是。”

    他皱眉思索片刻,看众人的目光全在身上,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其实来之前是想无论什么酒令都推脱掉,却没料到竟然是诗词,这个自然不像那些游戏耍子,推脱是极难的,而且于名声来说也不好,可又不能随便弄首五绝来了事,那岂不是和赵构他们这些半大孩子比较?

    赵桓想了半天道:“孩儿就作一首陈思王吧。”

    说完,他慢慢吟道:

    今于秋日念陈王,逝迹绝空恨远长。

    壮志不堪矫饰累,盖才当可启文方。

    三十卷笔书香骨,两代风流论玄黄。

    青史漫云虽久矣,沧海深处有华章。

    一首诗做完,赵桓伸手抹了把额头汗水,酒劲全随汗水流出来了。

    众人纷纷叫好,至于真的好不好倒无所谓,总是要给太子些面子才是,毕竟家宴,其乐融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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