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眯着眼望向远处连绵的宋军大营,心中思索没有说话。

    这时后方有将领道:“元帅,我看不如直接冲过去,端了这宋军大营就是。”

    方翰回头瞅了一眼,冷笑道:“没听探马来报,这宋军修建了许多工事陷阱,就算是要冲营,也不是这么个冲法!”

    那将领顿时一缩脖,不再说话。

    段二思想了片刻道:“谁愿为先锋,上前探一探宋军虚实?”

    这时后方有大将张寿催马上前:“元帅,末将愿前往!”

    段二点了点头:“好,那就给你两千人马上前探查,切忌宋军陷阱,不要强行冲杀!”

    张寿抱拳道:“末将记下了!”

    这张寿是个黑脸膛,穿一身镔铁甲,手上提了一把开山雪花钺,点了两千人马出大军而去。

    他虽然请命做先锋,倒也不是个鲁莽的,只是带兵小心翼翼向前,只是越走越心惊起来。

    原来宋军这边的沟壕挖得比较怪异,不像一般的防御工事,那种平齐的层层递进,反而是有些杂乱无章。

    人马一但绕着通过,队形立刻就被打乱,若是深入一些,想要汇合都难。

    不过他既然请了命,便不能后退,别别扭扭地走了一阵,那前方宋军大营内忽然传出一声梆子响,接着只见羽箭齐飞,不知有多少支箭矢从营寨之内射了出来。

    而距离营寨较近的壕沟里,竟然同样射出箭来,显然里面都藏了人。

    张寿带领的队伍,已经进入到羽箭射程之内,他见状叫了一声“撤退”,拨转马头便跑。

    不过虽然见机的早,但那壕沟挖得确实太过曲折混乱,依旧有不少小兵在躲避羽箭时掉了进去。

    壕沟底部却是洒满了苦竹签、铁蒺藜等物,掉下去的普通小兵没有全身覆甲,大多被扎得哭爹喊娘,虽然壕沟不是那么深,可一但受伤,想要爬上来却难,何况后面还有羽箭如飞。

    段二在帅旗下看得直皱眉头,道:“这宋军的防御,好像有些怪异!”

    片刻后,张寿回来,却是折损了几十人,段二也不怪他,只是道:“可发现什么不同?”

    张寿苦笑道:“元帅,这宋军不知道抽哪门子邪风,居然把营前的沟壕挖得歪歪扭扭杂七杂八,虽然我们不得进,可他们出来也不方便啊!”

    段二点了点头:“这宋军是摆出一副防守姿态,如此看来想要偷营劫寨倒是难了。”

    方翰道:“偷营倒也非不能,那些壕沟挡挡小兵倒也罢了,只要带好木板之类东西,过去不难。”

    段二点头,又道:“这宋军一路追着龚端到庐州,此刻又何故摆出这么一副防守姿态?”

    众将闻言不语,宋军在寿州路上大获全胜,压着龚端过来,结果不高举高打,反而扎营之后开始防守,谁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这时杜壆忽然道:“莫非……宋军在琢磨着偷袭?”

    段二回头看他一眼:“偷袭哪里?”

    杜壆道:“肯定不是大营,大营背靠城池,偷袭了也没有用。”

    方翰想了想道:“这宋军不是想要偷袭其它方向的城门吧?”

    杜壆道:“我就想此事,其它三面城门外面没有营寨横贯,宋军会不会打那三面的主意?”

    方翰道:“这却是有可能,虽然我们营寨在北城这边拉得较长,可总是有办法能绕过去的……”

    段二道:“五万兵的营寨虽也能把庐州城包住,不过每处的兵力反而太薄弱,怕是一冲就开,所以不可能扎成那样的寨子,但宋军想要偷袭其它三面却是找死,只要我北城大军包抄过去,城内军队再出来冲杀,那这偷袭的宋军断无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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