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便拍在了杜壆背上,直接将他在地上打了个跟头,想要再闪之时,却看那明晃晃的枪尖已经触在了胸前。

    杜壆面如死灰,双眼一闭道:“动手就是!”

    卢俊义哼了一声,道:“来人,绑了这丑鬼!”

    两旁小兵立刻上前,抹肩头拢二背,用那牛皮筋的索子就将杜壆捆了个登登实实。

    卢俊义道:“将这人给我带去后面,定要看好不得有失!”

    小兵领命,用那索子在杜壆头上套了个圈,牵着就走,杜壆心中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连拉带拽便被拖去了后帐。

    卢俊义这时手提长枪,唤人牵过黄金麒麟兽,翻身上马,直奔寨前。

    这时营寨前方已经乱杀起来,之前随着杜壆冲进大寨内的贼兵不在少数,被埋伏起来的宋军杀了个措手不及,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没一个能够逃脱。

    而营寨外面,两翼埋伏的宋军更是如狼似虎,先是羽箭射向贼军,待扑得近了,便是再换军弩。

    这军弩都是那种小型的手弩,虽然射程没有弓箭远,但穿透力极强,打到铠甲上滑缝而入,打到皮甲上直接透骨。

    贼军本来也是装备齐全,之前在宋军两次征剿中收获了不少弩器,但眼下却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不少人扑倒在地。

    就在此刻,那营寨正中又杀出来一哨人马,口中都高声大喊“活捉段二”,“抓了段二剖心挖肝”,“把段二千刀万剐点天灯”!

    这三哨人马尽皆骑兵,喊骂声震天,手上兵器寒光闪闪就冲了过来。

    看到此情此景,前方的贼军顿时大乱起来,贼军的战力其实并不高,论起枪棒远不如禁军,贼军的长处是胆量,是敢拼敢杀,但是再敢拼敢杀的军队中了埋伏,也会慌乱。

    而禁军的短处却是这个胆量,禁军胆子小,胆小就决定打不了硬仗,打不了那种拼勇斗狠的仗,但是却能打顺风仗,打乘胜追击这种仗,这种仗打起来最来劲。

    这时贼军前方已是大乱,哪怕没有得到命令,却也是掉头就往后跑。

    后面的贼军虽然不知前面战况如何,但是宋军大喊捉拿段二却是听到,这时候被前方军队一拥,便也转头跑去。

    贼军内的大将倒没那么慌乱,不过这个时候前方败下来,喊什么都没人听,哪怕有那脾气暴躁的大将挥刀砍翻几个,却依旧挡不住贼军向后逃跑。

    兵败如山倒。

    段二在后方哪怕看不见具体情形,但那喊杀声却听得真切,不由“啊呀”一声大叫:“莫非中伏?”

    赵柽在旁边眯了眯眼:“元帅,撤吧!”

    段二心中不甘,但是听着那愈来愈近的“活捉段二”声音传来,不由脸皮一阵抽搐,看了眼赵柽:“李将军觉得该撤?”

    赵柽道:“元帅,已经遇伏,事不可为,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段二长叹一声,他实在下不来面子,问赵柽只不过是给自家找个台阶,赵柽既然劝说,他顺着便道:“李将军速去传本帅令,全军撤退!”

    赵柽道:“属下领命!”

    他拨转马头去传令,可此刻根本不用传令,大军已经自己掉头跑了回来。

    段二这时哪里还敢停留,带着身边亲兵,便是向庐州城狂奔。

    宋军自大后方追杀过来,这一路竟直追到了庐州城下,方翰收到探马回报,急匆匆带兵出来接应,与宋军混战了一场,宋军见占不到什么便宜,撤兵离去。

    段二仓皇跑进营寨,卸了甲后坐在大帐之中,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方翰在外面收了兵又清点一番,回来道:“元帅,共折损了七八百人,受伤的有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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