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我又不识得齐王,怪不得这些禁军个个装成没看见的样子……”

    他说着瞅了瞅地上两名年轻官员,摇头走过去,叹道:“王贤弟,韩贤弟,你俩真是不识好歹,居然敢当着齐王的面诽谤,我看你俩这官怕是要坐到头了!”

    说完,这人背着手,摇头晃脑走进了宣德门。

    那地上的王贤弟颤抖着指向他背影,嘴里讷讷道:“这,这些事……不是昨夜你对我说的吗,怎变成了我诽谤!”

    赵柽马车进了宣德门,片刻后又至大庆门,在这下了车后,他向前望去。

    前方不多远就是大庆殿,两旁路上的禁军更加多了,都是诸直的内庭侍卫。

    赵柽在小宦官的搀扶下前行,这时许多官员也在往大庆殿去,他不着官服,又一只胳膊吊着夹板,十分惹人注目。

    不过却没人过来打招呼,哪怕认识的,也都低下头,装做没瞧见模样。

    赵柽心中冷笑,也不去管他们,直接走入大庆殿中。

    这大庆殿是个深长的格局,此刻两边摆了数排漆案,在宦官的指引下,按照各自品级职司,已经开始入座,

    赵柽一入殿,立刻有人迎了上来,见却是郑福。

    “王爷,请到前面。”郑福偷眼瞅了下赵柽胳膊上夹板,恭谨说道。

    赵柽点了点头,走到最上首左侧的位置,那里有三张形制不同的宽长桌案。

    显然第一张是给太子赵桓的,至于另外一张应该是给赵楷的。

    他在中间那张桌案坐下后,大殿内的声音立刻滞了一滞,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此刻都知道齐王到了。

    感受到若有若无望过来的目光,赵柽冷哼一声,顿时那些目光瞬间收回。

    这时天色还亮,但殿内已经点起火烛,随着官员们一点点入座,教坊司的乐工舞伎也开始准备了起来。

    就在这时,郓王赵楷在不少人的簇拥下走进大殿,他头戴白玉皓月冠,身着大红色滚着金边的袍服,一手搭着腰前玉带,一手负后,嘴角挂着谦如君子般的笑意。

    大殿深长,他走得很慢,两旁官员基本没有不认识他的,纷纷起身见礼,赵楷笑着点头示意。

    片刻后,赵楷来到前方,瞧见赵柽,眉毛动了动,笑道:“没想到二哥早到了。”

    赵柽瞅他,同样笑道:“却也不早,刚刚进门而已。”

    赵楷眼睛落在夹板上,不由笑意更浓,坐下后道:“二哥这胳膊是如何弄的,怎还带伤前来赴宴?”

    赵柽叹气道:“练武时被兵器砸到,本来已经和官家告伤,可是官家却说这庆功宴本就是为淮西大胜准备,我若不到场,这庆功宴便会黯然失色!”

    赵楷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又笑起来:“二哥这次收复淮西可是立下不世功勋,平叛剿贼,天下无人不知,弟弟佩服五体投地。”

    赵柽摇头道:“无他,运气好罢了。”说完不语,露出副淡然落寞神情。

    赵楷见状,不由眼角跳了跳,顿时心中莫名起火,甚么叫运气好罢了?

    这是欺他不懂战场军事?

    王襄、邓洵武两人损兵折将,大败亏输,可见那王庆贼军绝非寻常山匪草寇,肯定凶悍善战。

    这样的贼军,不说浴血奋战,也至少要反复厮杀,步步艰难,才能取胜吧?

    怎么到你赵二这里就只是运气好?要都是这般运气好,大宋也不用养那么多兵了,也不用倚仗什么西军了,轻轻松松全凭运气就是了。

    赵楷深吸口气,这话是瞧不起他,不屑与他言说战事呢?

    还是故意行此做派抬高身价,彰显自家军功身份?

    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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