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道君皇帝听罢,勃然大怒,喝道:“枯死花木各不相同,为何一律都是芭蕉,你敢狂言欺朕吗?”

    小宦官吓得浑身颤栗,慌忙跪在逍遥辇下请罪:“卑奴该死,卑奴实不知道花木的名字,因常听人说,芭蕉的叶子是焦的,所以卑奴误为是芭蕉,望官家开恩,饶卑奴死罪。”

    道君皇帝看也不看小宦官一眼,喝道:“传监圃官来!”

    不一会,监圃官到辇前跪倒叩头,道君皇帝将所见的枯花死树细问,监圃官一一细奏明白。

    道君皇帝冷哼道:“这些花木为何枝枯叶燥,凋萎而死?”

    监圃官回奏说:“启奏官家,这些花木都是从两浙、两广移根来栽,一路漕运,泛江渡海,有万里的路程,经历了多少风吹日晒,雨雪摧残,等运到京师,枝叶中的水汁散失过半,因而栽后不久就枯焦凋萎而死。”

    道君皇帝又问道:“以你所见,有何法可使花木不枯,四季常青,时时芳香?”

    “回官家。”监圃官道:“若要四季花香,常青不枯,必须带本土移栽,就是将花木带原土球掘出,不过这样更要费力费财。”

    道君皇帝听罢,微微一笑,道:“朕富有四海,何事不能办?何事不能为?量这一草一木有何费财费力的?你且说与朕听。”

    监圃官说道:“往年漕运花木时,为了便于装载搬运,都将根上的土抖去大半,或几株或十株成捆托运,使枝叶根受损,消耗汁水,因而易死,根据小臣经验,在启运花木的时候,必须将花木根盘连根土掘出,不伤其大根,连土盘轻轻地移入筐内和缸里,再将枝叶根盘喷上清水滋润,勿使干燥,使花木就象在原圃地上生长一样,装载上船以后,四周围拉上挡风帐幔,上搭凉棚,如果用此方法漕运京师,臣虽不敢包栽包活,也敢保百株能活九十九株。”

    徽宗想了想道:“此办法最好。”

    当即降诏朱勔,以后花纲花木务要带土盘漕运,四时勤更换,不计花费,不计人力,不容有一株凋残。

    下完旨后,道君皇帝正要启驾前行,从官丛中闪出一人,乃是鸿胪少卿邓肃。

    邓肃近前撩衣跪倒,口称:“官家,臣近来听说朱勔等借御前贡奉为名,凡是私人园林亭馆中,百姓黎庶家内,哪怕坟墓之间,凡有一花一木一物之奇者,便用黄纸、黄帕封上标志,指为御物,官员带领健卒或直入其家逼取抢夺,或挖人坟墓,掘人祖坟,东南一地为之骚然,有的甚至扒墙拆屋,为取一物,让东南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道君皇帝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瞅着邓肃道:“尔是何意?”

    邓肃道:“官家,臣以为……”

    话音未落,就听王黼在旁道:“邓肃伱好大胆,居然敢诬告忠良!”

    道君皇帝冷笑道:“莫不是在说朕的不是?”

    邓肃忙道:“臣不敢,只是那朱勔假借花石之名,实行……”

    道君皇帝打断他话,对旁道:“将这狂徒带下,扒了朝服,关去台狱!”

    两旁诸班立刻上人,将邓肃扯下,随后继续游园,但道君皇帝眉头紧皱,心情已是大为不好……

    且说苏州,苏州的百姓日里一件事情,就是私下偷谈朱勔的秽闻丑事。

    自从朱勔掌管应奉局后,穷奢极欲,便有三大狠陋至极的嗜好。

    这一朝的达官显贵府第曾流行一种游戏,即让美姬美婢脱得一丝不挂,上场比赛果体相扑。

    主人在一旁观赏,胜者发给奖赏,或赏银锭,或赏绢帛,有时甚至赏金锭或金玉首饰。

    司马光曾激烈指责这种卑污游赛,此种糜烂风气才有所收敛。

    但在朱勔府中却经常举行这种游戏,且朱勔对此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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