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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汉之闻言腹诽,他的暗疾最怕折腾,难道他就上得城头?只是眼下不能开罪这些人,只得赔笑道:“不然等秦王下城后,三位再去寻找?”

    王从英捻了一把花白胡须,道:“找是一定要找的,就不知秦王何时下城,那告示上说得分明,任谁都不能出入,但我等却定是要离开江宁的,王大人于此事上不能置身事外,还须做个章程,秦王那边也要一起前往说明。”

    王汉之闻言暗暗叫苦,这是要把他也拉下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两边都得罪!他心思飞转,笑道:“此事容易,老大人令每族中选出个牵头的来,我这边等待秦王回司叙说,到时诸位一起过去和秦王请令就是。”

    王从英闻言有些犹豫,他做了多年朝官,虽然此刻年老,却还不至于糊涂,皱眉道:“每族都选个牵头之人,怕不要有百十来号,恐秦王会不喜吧?”

    王汉之闻言心中冷笑,你还知道秦王不喜?不喜就都在城里老实呆着就是,这么着急出城,莫非不相信秦王能守住江宁?秦王会喜吗!

    他揉了揉太阳穴:“人多才好说话,况且秦王一直有贤王之名,若不是眼下战事吃紧,说不定早召见诸位了,毕竟把诸位凑在一起也非易事。”

    王从英想了想,道理没错,但他总感觉哪不太对,秦王有贤王之名吗?贤王好像是郓王吧!

    但他一心想要出城,觉得王汉之的话也无大错,多去些人秦王才会重视,想到这里便起身道:“老夫这就回去,秦王那边就劳王大人述说了。”

    说罢三个告辞离去,王汉之目送他们出门,急忙派人去宣抚司门前守候,若是赵柽回来,立刻报与他知。

    赵柽今日去城头是主持换防,他要借着方七佛攻打江宁之时下一盘大棋,王禀主持城防虽然稳妥,但毕竟不算自家人,所以很多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赵柽把江宁西城交给了姚平仲,将下面的军队全换成自家带来的禁军,原本江宁守军一个不用。

    姚平仲自然晓得赵柽要干什么,他脸上不敢动丝毫声色,但心中却真是着慌,这可是件惊天动地大事,一个弄不好身败名裂不说,就算是西北姚家都要跟着他受牵连。

    至于赵柽身为这件事的主谋,怕是到时官家也不能维护他,但赵柽有退路,可以远去回鹘当上门女婿,他也只能跟着赵柽跑,一条道跑到黑。

    赵柽哪里知道他这许多心思,布置完之后就回了抚司,没过多久外面王汉之求见,便让人请了进来。

    王汉之进来后立刻开口告罪,把王从英等人去他府中的事情说了一遍,除了自家出主意让他们所有家族都派人来外,别的事都描述极为详尽。

    赵柽听罢,淡淡道:“他们就如此不相信本王吗?”

    王汉之干笑道:“王爷,属下也是如此说的,有王爷在此城池定然无恙,可他们个个都仿佛心中长草了般,就要离开江宁。”

    赵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离开江宁去哪里?”

    王汉之道:“属下琢磨大概是要渡江北去扬州或者庐州。”

    赵柽道:“本王之前还下了一条命令,长江沿岸所有船只全部征用,他们拿什么渡江?”

    王汉之嘴巴张了张,没料到赵柽还有这般军令,不过想想也是,如今战乱,长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们不征用,一但方腊真的打过来,岂不是留给了对方?

    他犹豫道:“那怕就是要向西南走,去洪州躲避了。”

    赵柽不语,片刻道:“去通知他们,戌时过来议事。”

    王汉之闻言心中一松,赵柽这边答应了见面,那就没他什么事了,至于放不放这些人走,或者这些人有什么办法让赵柽开城,那都与他无关。

    王汉之起身告辞,到了士族那边,却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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