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哥,抚帅那边可有约定时辰?”

    郑广道:“无论草民回不回去送信,抚帅那边都会在明日清晨将船开来岛边。”

    武松道:“如此就好,趁着夜黑风高探他一探,若还是找不到方腊,明天都抓起来挨个审问!”

    杜壆也称是,便约定午夜时分再出去,眼下都回房休息,养精蓄锐,待后半夜二探元宝山。

    三人领着郑广去旁屋歇着,屋内只剩下赵柽和缩在角落里的少女,少女小脸惨白如雪,一双眼瞅着赵柽,可怜巴巴。

    赵柽想了想,走过去将那堵口的丝帕拿掉,看着宇都宫枫舞道:“刚才都听见什么了?”

    少女长长的睫毛扇动,摇头不敢说话。

    赵柽柔声道:“什么都没听到最好,那不妨说说东瀛那边的情形,说得好我会放你离开,说得不好……”

    他伸出手摸向少女脸颊,感觉细腻滑嫩,却用力一捏,少女疼得“哎呦”一声,眼泪顿时在眼圈打起了转。

    本来她就瘦弱,脸颊更是小如瓜子,这一下却是被赵柽捏得通红,火辣辣的疼痛。

    “好好说吧,说的好会保住一条性命,我这个人信佛,不愿意滥杀无辜……”赵柽走回床边,半躺半坐,微微闭上双眼。

    “我,我说……”少女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掉落下来……

    花香包子铺,铺门紧闭,内里暗室灯火如豆。

    方百花坐在桌旁,膝上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只有三四岁模样,手中正拿着一块糕饼在欢喜啃吃。

    “百花将军,为什么要我带着小皇子走?”火娘一身红衣,站在方百花身前,面露惊慌。

    方百花神色黯淡,看着膝上男童,道:“让你走就走,哪来的这般啰嗦。”

    火娘用力摇头:“我不走,将军不走我也不走!”

    方百花抬眼看她,轻叹道:“带方毫走,从今以后他不是什么皇子,我也不是什么将军,大哥……也不再是什么圣公!”

    火娘瞪大眼睛:“将军,你……”

    方百花道:“给他改个姓氏,姓什么都好,叫什么名字都好,就是不能再姓方,记住了吗?”

    火娘急道:“将军这是干什么,这大半夜的你让我走,又不说让我去哪里,又不说什么缘由,我怎么敢就这样带着小皇子离去?”

    方百花闻言面色有些哀凄,一手支住额头,道:“去哪里都成,去东瀛,去高丽,往南去南洋,能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火娘神色大变:“将军,你不说原因,属下宁死也不会离开将军左右的!”

    方百花看向火娘,摇了摇头:“大哥,怕是坚持不住了……”

    火娘立刻身子一颤:“圣公……不是有老教主想办法了吗?”

    方百花摇头道:“老教主自身大限将到,只是暂时吊住大哥的性命,如今老教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不能时时维护大哥,我昨天去看,大哥已是神智不清,怕是……怕是没有几天了。”

    火娘攥紧了拳头,脸色煞白地道:“可是将军,就算圣公坚持不下去,为何要属下带着小皇子离岛呢?”

    方百花苦笑道:“我自有道理,你听就是了。”

    火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不说,属下宁死不走。”

    方百花呆呆地瞅她片刻,忽然道:“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后立刻带着方毫走,一切都依我说的去做,改名换姓,去一个没人能洞察身份的地方生活!”

    火娘低头道:“只要将军有理由,属下发誓按照将军说的去做,绝不反悔。”

    方百花沉默了片刻道:“他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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