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卢俊义点头道:“原本师公是因为师婆早丧,心灰意懒,这才遁去嵩山养老,这么看来,却是极可能剃度入空门了。”

    岳飞回忆道:“好像不是这样,我记得师傅与我说起师公时,言是他老人家早就已经剃度过了,并非嵩山武寺的俗家弟子,乃是红云大师的亲传,那时就……就已经是和尚了。”

    “那时就已经是和尚?”赵柽闻言不由哑然失笑:“可他却是在师婆前往嵩山寺挑战武艺之时,与师婆互生情愫的,我怎么觉得师公有些不守清规呢?”

    岳飞低头用靴子抠地,道:“我听师傅说,师公其实就最开始只是想习武,不过红云大师看他资质好,这才劝说他剃度的,又讲将来随时都可还俗,所以才……才做了和尚。”

    “原来如此……”赵柽想了想,又掐指算了下,道:“师公如今早已过百岁,又是当年主持方丈红云大师的弟子,那岂不是辈分很高?”

    卢俊义道:“应该很高,恐怕是如今嵩山寺里辈分最高的一人。”

    赵柽道:“这就好办,那嵩山寺内又能有几个百岁老和尚且辈分还高的?到时候大不了盗了僧谱,按照上面的名头寻找就是了。”

    卢俊义道:“这却是个好主意,僧谱绝不会弄假,上面圆寂未圆寂的都会标注出来,我以前在河北寺庙里见过些详细的,就是师徒关系都会写上。”

    赵柽道:“若是那般,更加简单,只看红云大师在世的弟子就能找到师公法号,师公下山之前红云大师便圆寂了,我不太相信红云大师还有旁的弟子能活到这样大年岁。”

    岳飞在旁额头流汗道:“三师兄,这是不是对师公有些不敬啊?”

    赵柽摇头笑道:“对师公自然是尊敬的,这只是对嵩山武寺而已。”

    岳飞讷讷道:“可是三师兄,嵩山寺也是古刹,这盗僧谱什么……”

    赵柽道:“古刹不假,但若是学经又不去他那里,何况这寺自来便曾损毁数次,小的不说,大的隋朝那次差点就彻底湮灭掉了,咱们只是盗个僧谱,又不是去毁寺,算得了什么?”

    岳飞听得迷糊,怎么想赵柽的话怎么没有道理,但却偏偏难以反驳,心中不由暗道,三师兄强辩功夫了得,无论如何是说不过的。

    卢俊义道:“师弟打算何时前往?”

    赵柽丢了一颗葡萄入口,道:“今天定下来,明日便走。”

    卢俊义思索道:“嵩山距离开封府不过三百多里,若骑了快马,半天便能到达。”

    赵柽摇头:“怕是骑不得那么快,萧敏和福金也要跟去,权当散心了,快马自然须带,不过坐在车中游山逛水便是。”

    卢俊义道:“若是马车,快行三日,慢行五日,总能到了。”

    赵柽道:“路上随意就好,我晚些时候还要去官家那边告个假,不然擅自离开京畿总是不妥。”

    卢俊义道:“那我先回府准备,明日在城西十里处等待师弟?”

    赵柽点了点头:“大师兄且去,莫忘了将趁手的家伙都带上,那嵩山寺的武僧可都不好相与。”

    卢俊义应了一声,出庄离开,晚间时赵柽入宫请假,说去嵩山祈福,道君皇帝允了,回来后收拾停当,只等着明日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绿柳庄出来两架马车,岳飞赶一架,欧阳北赶一架,赵柽则骑着红马跟在一旁。

    萧敏和福金共乘一辆,另外个里面则装了些出行东西,有衣物被褥,水果小食,样数不少,塞了大半车。

    红马自打出城后便撒起欢来,连跑带跳,抖个硕大滚圆的肚子颇为滑稽,不过好在它身材宽阔,赵柽骑在上面倒也不觉得颠簸。

    没多久到了城西,汇合卢俊义后便直奔嵩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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